直到星點完全消失不見,再也無法看到的那一刻,他嘆息一聲,轉頭朝著迴路趕去。
他需要在神玄帝回來前離開,否則,或許他也將再也無法離開這裡。
聖土聯盟還需要他。
他還要等著,這位偉大並且在這短短一夜時間裡做出了某個偉大選擇的女皇帝,凱旋。
……
……
神玄帝站在河流邊,不遠處是停留下了,正在返程的大批軍隊和冰冷機械地龍。
河水不急,但是格外昏黃,看著這天黑山惡水裡真正的惡水,皇徐雪宗的嘴角只有和激起來的微微黃浪一樣鄙夷的笑容。
“他不在意自己的學生到底是什麼身份,朕自然更不在意這『毛』頭小子是什麼身份,你看慣了天,地上再高的山其實也就不過如此,何況一顆還在成長的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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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主算什麼?朕當年都能接受白陵被世人稱之為白帝,又何況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自以為是的名頭以及他做的一些事情就親自去決斷他該不該死?”
“但是周詠想借著這件事說什麼?是在告訴朕他對朕的看法麼?”
“一口一個先帝,是在告訴朕,他周詠之所以為聯邦效力,其實全都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而不是因為朕,他是覺得他不喜歡朕這件事情,朕看得不明白麼?再度表態,並且還拿自己的身份來要挾朕?”
看著神玄帝一人望著河水自言自語,鐵山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收回望著河邊一塊被河水常年累月衝擊得渾圓的石頭,欠身問道“陛下,您覺得是該煞周校長的威風,還是給周校長臺階?”
事情實質上遠比表現出來的複雜,除了關於寒續的處置,還有兩位大人物之間的互相表態,所以在他們這些為臣子的眼裡,要決定怎樣處理這樣的局面自然就更不容易;所以賀成節才會親自通訊過來請示追擊未回的陛下,而賀成節都做不出的決定,鐵山這樣自認腦子不夠靈活的將軍,更想不明白。
皇徐雪宗隨意地笑了笑,道“周詠護著不讓查,便其實已經證明了周詠其實知道那個名叫寒續的學生其實有問題,別人不知道他周詠,朕在登基前就看著他由先帝名為校長,這麼多年了,莫非還不瞭解他?”
“很多人都想這寒續死,但是其實朕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就像朕都不在意他究竟有多天才一樣,朕才是整個世界最為無雙之上,哪裡有空閒顧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雖然聖土聯盟就是待宰的羔羊,我心情怎麼都不應該太糟,說不定可以網開一面,可寒秋至今昏『迷』不醒,不知到底傷勢會演變如何。
要是這件事情再簡單一點,沒有牽扯到百里,周詠這樣要挾朕,朕心懷天下,看在先帝和他虛門校長的面子上也就讓他無妨。
可是鬼巫師一死牽扯到了皇唐歡生死,更是牽扯到了寒秋安慰,朕,便不可能讓步。”
鐵山面『色』一凝,再度問道“屬下愚笨,陛下的意思是?”
皇徐雪宗微微翹了翹手指,河流對面二十多棵大樹樹幹上便齊刷刷閃過雷霆劍光,然後轟然斷裂,砸如水中,激起了高高的浪花。
……
……
黑虎山的山頂,日光已經完全籠罩了山頂上的所有人。
一夜未眠,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睡意。
資訊自然已經傳遞了出去,現在只需要等待皇上的態度,而在皇命來臨之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不過因為周詠與聯邦官員們以及三位古丹學院老師的關係,山頂氣氛便尤為地濃重,飄滿了火『藥』的味道。誰都猜不到,剛剛結束完帝會的黑虎山,又展開了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對峙。
而很快,一位位各大學院前來的校長、老師都聞訊趕上了山頭,完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各有心思,不過無一例外,沒有人敢『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