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有出現,想到來人的身份,很多的後背,卻都忍不住紛紛挺了起來。
此前或許還有其他學院的年輕一代學生不認識他,可是在昨天憑著一人之力重創了折花夫『婦』後,便沒有哪位學生不認識他。
虛門校長周詠,在袁菲的攙扶下,走到了黑虎山山頂。
他的傷還沒有好,走得有些緩慢,身上也只披著普通的學院院袍,可是他的出現,卻讓場間的天枰忽地倒向了某方。
兆伽眯了眯眼睛,剛才的這交手之間,兩人雖然都沒出力,可是他卻真正地意識到,這位校長的實力,不是在自己之上,而是,遠在自己之上。
“老師……”身上的劍傷沒有傷及筋骨,可是剛才兩股力量的對撞之中還是讓寒續轟然跪倒在地上,他錯愕地望著站到了他身邊的兩道熟悉且強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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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衣尋冰月三人,眼睛裡則是快要流淚的喜意,呼地湧了過來。
“周校長!”“袁老師!”
白琉衣一直看起來堅強,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加上寒續剛才說的那些話,讓她心理防線更是忍不住崩潰,撲入了袁菲的懷裡。
感受到她習慣了倔強和清高而不願哭出聲,可是卻流出來打溼了自己肩膀的淚水,袁菲心疼地『揉』著她髮絲微『亂』的腦袋,看著地上跪倒在地,彷彿已經走到了末路的年輕身影,也滿是不肯退步的疼愛。
“誰敢動我的學生?!”周詠說過了一遍,她則抬起頭,以更洪亮的聲音再一次強調。
……
……
沒有人想到虛門的超級天才寒續可能是滅世主;沒有人想到他是殺了鬼巫和霍尼格還有影飛羽三人的兇手。
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是這麼多指證下,也不離十。
也沒有人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周詠會出現,並且,選擇了站在寒續這一邊。
同為虛門弟子的影飛羽和徐先娟沒想到。
賀成節也沒想到點。
他情緒好像還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動——事實上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也很少受到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看著周詠,陳述道“他是嫌疑人。”
周詠很平靜,緩聲道“他是我的學生。”
“你的學生也是人,天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
“你我都知道,天子犯法沒有和庶民同罪。”
一句話裡包含了太多東西,也有太大的大逆不道,以至於賀成節都不禁愣了片刻,隨即搖頭道“周校長,你是聖上的人,你也是聯邦的人,你應該明白聯邦為上。”
“我受先帝命,任虛門校長,培養聯邦頂天立地的棟樑,我的責任在於這裡。”周詠還是平淡地搖頭,“這一生只有兩個學生,若是保護自己的學生都做不到,何談壯大虛門。”
“為一校之長就應大愛無疆,徐先娟不是你的學生?霍尼格不是你的學生?死在滅世主手裡的多少人又何嘗不是別人的學生?”賀成節揹負起了雙手,第一抹破開雲霧真正意義上出現的日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周詠頷首道“沒錯,可他是我的學生,那我就只在乎他是我的學生,不在乎他的身份,我只在乎他有沒有做什麼違背了我的學生其準則的事情,而不在乎別人如何覺得。”
“他可能與三起命案有關,其中一起還是對昨日戰局至關重要的鬼巫師……我沒有現在就要去定他的罪,只需要去檢測他影片的真假,還有他到底是不是隱瞞了玄卡天賦,然後找出更多確定『性』的證據,如果沒有,那麼他還是無罪。”
“真相如何我不在乎,我只相信我的學生不會做你說的事情,那便足夠,所以檢測與否還是要我說了算。
而他是我的學生,那我就不同意。”
不只是賀成節,連寒續都意外,周詠會說出這一樣一句話。
寒續失神,然後是無限的愧疚和幾乎都打溼了眼眶的感激,清晨天『色』蒼茫,他的心神,此間也一片蒼,原來您早就知道了……”
強大如白帝,能夠發現寒續的全屬『性』玄卡天賦,將他帶去培養,而與周校長這等世間近乎現今最強的玄卡泰斗朝夕相處,自己又如何隱瞞得住?
……
故事往往很簡單,但是人很複雜,所以簡單的故事其實也有許許多多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