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近在咫尺,但他們所處的,又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世界。
“你很多年前就跟著神玄帝了?”周詠忽然開口,說完之後,舉起酒瓶長喝了口酒。
彭九零並不否認這一點,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嗯,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選中了我。”
周詠沒喝太多,他的臉『色』就已經開始泛紅,看起來就像是已經喝醉了的人一樣,不過強大的精神力作用下,醉意並沒有襲上的他的大腦,此刻他比誰的神智都要清醒。
王白虛把最後一口煙吸下,然後吐出,將菸頭在手上捻熄,道:“我不希望虛門成為陛下大業裡的棋子,我們對外可以為聯邦奉獻和爭光,但是我沒辦法接受他犧牲學生和老師們的生命,只為來達成他個人的利益”
彭九零笑了笑,道:“我當然懂你們的感受,所以這一切才只能是秘密,也只能秘密進行。這些年,抱歉了。”
“一句抱歉什麼都換不回來,你應該比誰都懂。”周詠眯著眼睛,緩聲道,“死去的幾百個無辜的學生,還有一大批受此牽連的家庭,你沒見到他們家長傷心欲絕的眼淚,不知道他們心裡的痛,而且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們也仍然活在謊言之中。”
“虛門可以說是陛下的虛門,但是虛門,更是虛門人的虛門。你和柳葉是虛門人,你們都說你們是在為虛門好,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其實背叛了虛門。”
彭九零深吸口氣,沒有再回話。
“當年先帝將我派來虛門,他告訴我,我的作用便是讓虛門對聯邦負責,我的責任,便是對虛門負責,這些年我一直記得這句話,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來糟踐這片土地,聖上,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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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九零低眉順著地低著頭,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
周詠把酒瓶擱在了身後的窗臺上,冷聲道:“如果還有下一次,無論是你還是陛下,都恕我,不手下留情。”說完,他便下樓,消失在了夜『色』裡。
王白虛嘴裡哼著小曲,靠著圍欄,低頭看著寒續和王眸眸追逐的身影,輕輕地笑了笑,頭也不轉地對彭九零道:“那天是不是陛下一句話,你就會毫不留情地就會殺死他們兩個?”
彭九零並不否認,輕輕地點了點頭。
王白虛笑道:“你這還算什麼虛門人,你只不過是陛下的人罷了。”
彭九零聳肩道:“隨你怎麼想,我們早就分道揚鑣,我並不指望你們懂我。”
“誰他媽有功夫懂你。”王白虛冷冷地唾了一聲,也轉身離開,“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想去懂你。”
清冷的樓上很快就只剩下彭九零一個人,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回頭抓起周詠喝了一半的酒瓶,悠悠地喝了起來。
眉眼裡兩個字——孤獨。
……
……
“你不是想學劍麼?”
雪山上,袁菲手中握著一把普通的鐵劍,在三月寒風中反『射』著刺目的雪光。
原本以為會接著翻山越嶺的寒續神情一凜,連忙將背上的純鈞解了下來。
白琉衣站在旁邊眨眨眼,看著他們兩人手中的劍,有分『迷』茫。寒續學劍的話,自己應該做什麼?
袁菲看著這對因為虛門中今年天才少年中,因為各自原因幾乎都和虛門不再有太大關係,從而幾乎成為了碩果僅存的兩位年輕天才,幾分憐惜,語氣都放緩了許多,道:“之前周校長說過要教你們武學,所以這劍不只是我一個人教你們,是兩個人一起。”
話音落下,只看見一位今日沒有穿虛門玄卡系黃『色』作戰服服,而是穿著紅『色』好像一團火焰一樣的武道系作戰服的周詠,慢慢地走上了雪山。
“周校長?”寒續不由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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