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蛇浪呼嘯。
還有許多的夫妻蛇攀附在山壁上,對著下方這卑微的人類發出這嘶啼,猩紅的信子在空氣中顫抖,也是在示威它們要將人類全部咽入腹中。
而環形山山腳,則是浪『潮』狂流。
下方的夫妻蛇們全部仰著頭往前飛掠,渾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與後退。
氣勢之間的互相感染,讓它們顯得格外壯闊雄偉,勢不可擋,烏泱泱地照應空中疊雲。
至身在戰鬥圈的最前沿,寒續的感覺最為強烈,他眼前全是一條條雙生頭顱的黑影,這些黑影速度太快以致於全部連成了條條直線,飛速地流動,置身於這浪『潮』之中,更是感覺線條鋪天蓋地,『性』命都會在瞬間破碎,更別提往前面邁出半步。
嗤——
他不擅長用劍這類兵器,可是簡單的劈砍之類並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抬手便將數條飛來的夫妻蛇頭顱齊齊斬斷,而因為蛇群呼嘯上來的速度太快,所以這斷裂的聲音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
這樣血腥的一幕即便是爆發開來,對於這汪洋蛇群來說,同樣是抽刀斷水,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幾乎沒有任何的斷隙,蛇群便繼續補充上來。
寒續的眼睛深深地眯了下來。
他的身體只是一瞬間就浸滿了蛇血,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他,也在迅速地被蛇群淹沒。
然而他沒有往後退出一步。
“掩護我!”
白琉衣的地火流再一次閃亮。
“轟轟轟——”
……
招生辦的大殿當中,與喧囂到了頂點的考場畫面截然不同。那邊是風暴山洪,這邊,是青山亭榭,
“這才像一個隊伍。”
楊智望著投影中的畫面,緩聲說道,其略顯滄桑沙啞的聲音,也將這因為考生們的遭遇而變得嚴肅無聲的大殿的沉默打破。
老師們回過神,眼中都是滿意,就算是一向和王白虛不太對付的械派系副主任——本次考試中的負責人之一的楊森也都同樣如此。
而他們滿意的物件最主要的卻並不是在兩花身上,而是原本應該如同綠葉那樣在兩花面前黯然無光的普通考生寒續。
而看到他們三人的表現,再對比著另外一個處於霧圈邊沿的畫面中,被王眸眸和馬瑩兩人便威懾得藉著山體,不敢往前再走半步的數十位考生們,他倍感失望,撫了撫眼鏡,然後搖了搖頭。
作為械派系的老師,又是今年的招生負責人之一,他當然非常關注考生們的情況,其中表現最出『色』的更是都會在觀察,關注最多的,當然還是械派系的考生。
如果說在他們這些監考老師的心裡,寒續是代表著玄卡系的話,那『毛』國景自然而然就代表著械派系。
今年械派系中,最讓他欣賞的兩位就是王趙飛雪和『毛』國景,然而『毛』國景帶領著這麼多考生,明明有著足夠將寒續他們全部消滅在這裡的能力,可是偏偏將真正重要的榮譽都拱手送給了寒續他們。而寒續他們在明確需要作出的選擇的時候,也作出了老師們最希望看到的決定。
在他眼中,這便是完敗。
械派系在玄卡系手下完敗。
楊森注意到坐在他旁邊沙發上的王白虛,嘴角那絲輕蔑和得意的笑意,他更是覺得氣憤。
小人得志。
“如果不能彼此信任,就算人再多,也只是徒有威勢,五十個人做不到五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那也只是聽起來數量多,多了幾十個人吃飯而已。這在成語中叫什麼?烏合之眾。”
老師們紛紛頷首,王白虛的這句點評,聽起來粗俗簡單,實際上鞭辟入裡,更是有女老師,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一片和諧的大殿之中,巫系副主任之一,也是本次考試的負責人之一的吳毅凱從大殿樓上急匆匆地跑下來,一邊跑一邊著急地大聲喊道:“各位老師們,不對勁,這場考試不對勁。”
“老吳,怎麼了?”王白虛微笑著問道。
吳毅凱衝進了老師群的中央,蹙緊眉頭,臉上沒有半分玩味,讓王白虛的臉上的笑容不覺消失。他了解吳毅凱,沒有真正的大事,他不會這樣失『色』。
吳毅凱冷峻道:“按照規矩,考生們在考場裡面的一切行徑,我們都沒有權利阻止或影響,所以很多事情,我們也都看在眼裡沒有去揣測什麼。不過,今天我們忽然發現了一些異常。”
“什麼異常?”
本來還在各自討論著關於考生們所發揮實力問題的老師們,視線紛紛投視到了吳毅凱身上。
而後者臉『色』的凝重,已然宣告了這個事情的複雜程度,臉上原本還掛著微笑,或者是因為吳毅凱這不禮貌的打斷行為所不悅的老師,紛紛變得嚴肅下來。
不等某些沒有眼神勁的老師們調侃他巫派系,迎著眾人投來的目光,他連忙舉起自己的手掌。手掌當中有一個三角錐的放映儀器,上面有另外一幅畫面投映出來。這畫面並不是考場裡面的正在發生的畫面,而像是一幅資訊圖,圖是考場中黃喉深淵世界裡的地形,上面,還有幾道奇怪的黃『色』熱點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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