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女孩嘴裡喊著棒棒糖,走在後面牽著媽媽的衣角,從咖啡館下面走過。
孩子無法明白節日的意義,卻能夠感受到別人的喜悅,玩耍這樣的事情也不需要去理解去明白原因是什麼,只知道有糖吃,有得玩,就是足夠開心的事情,而這一天家長也會盡可能媽祖他們的要求,所以從出門到現在,孩子的嘴巴根本就沒有聽過。
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睛,注意到視窗有一個可愛的胖子從窗戶裡探出了腦袋,然後舉起了那支步槍對準了天空。
看到只有電視上才會出現的東西,讓小女孩的視線第一時間便被王眸眸手中的槍所吸引了。
而後只聽“嘭”的一聲槍響。
空中那巨大的人像氣球轟地一聲穿過一個洞,而這狙擊子彈在『射』入了氣球之後,又猛地發生了爆炸,“徐神風”的肚子上破開了一個大大的窟窿,正在冉冉升空象徵著偉大與神聖祖帝徐神風開始迅速地漏氣,然後從空中坍塌下落。
整條街道都在這槍聲響起的一剎陷入了死寂,唯有遠處狂歡而來的長長的遊行花車隊伍因為陷入了熱鬧當中而沒有聽清槍響,還在場間突兀的載歌載舞,逶迤前進。
不過當有第一個人注意到天空當中祖帝的人像開始下墜的時候,一個又一個的人們都發現了異常,紛紛抬起頭看到了這前所未有的一幕。那巨大的窟窿好像一槍轟到了他們的腦門上,所有人都在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只有撒出的花瓣還在空中紛紛揚揚。
“啊——”
一位年輕女子發出了一聲尖叫,而後整個街道都開始尖叫,所有人逃亡奔跑,有如地震來臨。
……
透過『政府』廣場的巨幕聆聽完當今聖上的宣言,便看到了祖帝徐神風的人像升空而起。前一刻只是敬重,此時此刻聯邦『政府』大樓上的一位位官員神情都變得肅穆起來。
無論當今的政治立場是怎樣,這一位神風聯邦的建國人都是人類能夠繁衍至極的絕對英雄,面對他的時候任何的立場以及與他後輩之間的糾葛都不應該成為自己放低尊重的理由,因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人類,更不會有自己。
這個時代太多的人不能稱為人,哪怕明明外憂都沒有解決,人類又忙著窩裡鬥,其建立的人類聯盟更是分裂了兩百多年,南北水火不容,神風聯邦的人對於唐聖土或許無法保持崇敬,但是不管怎樣,徐神風永遠都是神風聯邦子民們心中的創世神。
飛颯和流爽以及一位位軍人都對著祖帝敬禮,王寬也沒有例外。
“一晃眼都快三百年了。”王劉風瞻望著空中的人像,緩聲說道。
王寬頷首,收禮後轉頭看著王劉風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臉,道:“不過三百年來都沒有迎來太平。大逆林雪痕還處於通緝當中,沒有落網。”
最近這段時間裡萬渝城有很多的大事發生,低等民的死亡當然算不上什麼大事,所以天火會那日的天火降入不得大人物們的法眼,真正的大事就只有聯邦軍方中校駱闊被殺事件;高考,以及引起了全聯邦矚目的三大巔峰強者萬渝城一戰。
商業區裡因為三大強者一戰被毀滅的街道現在還處於重建狀態,商業大樓倒塌,城市經濟損失慘重,今天的慶祝活動也避開了那一條街道。雖然聯邦上層對於這件事並沒有發表什麼態度,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的眼睛始終都在看著這裡。
涉及到這個世界上個人力量的頂尖,已經不是地方『政府』所能左右的存在了。
所以當聽到這地陵行省第一械師的名字,王劉風的臉『色』不禁變得凝重了一分,認真地問道:“林雪痕現在逃到了哪裡?”
王寬笑了笑,道;“火天狼上將與兆伽還在追拿他,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
兆伽並沒有擔任職位,但是聖上親自欽點的是,兆伽凌駕百官之上,只需聽命於聖上,說白了就是百里寒秋一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相當於有職位擔任。白帝當年是飄然塵世外,只專心於自己的武者一途,除了獲封榮譽貴族身份以外,沒有擔任與享受任何聯邦『政府』的優待,不過並不是什麼強者都厭惡廟堂沉浮,火天狼便是這樣一個例子。
聽到這個結果,王劉風不禁喟然地搖了搖頭,也不禁釋然,兩大巔峰在萬渝城佈局一戰都沒能拿住他,一朝被蛇咬而勢必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又怎麼可能會短時間內便被抓住,而或許,他可以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