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轟!轟!轟!——”
無聲無息的蟻炮毫無徵兆地墜落,卻是爆發出了更為猛烈的爆炸聲音。
炮火讓整個地下室都在劇烈的抖動,電線當中嗤嗤噴出電花。
白琉衣衝回了地下室,蒙上面巾,抓起了那幾張研究出來的玄卡,再衝出了地下室,身形像是捕獵的鷹隼一樣倒退,在爆炸的轟鳴當中,衝出了屋外。
她離開這房屋幾秒鐘之後,炮火便轟轟地落在了這裡,翻滾的暗紅『色』火焰熊熊而起,讓人膽寒的轟鳴席捲而過整片分割槽。
密密麻麻的炮彈轟擊,讓這裡數條街道都彷彿面臨了末日,無數寒續和王眸眸親近的街坊,開始衝出他們本就破敗,在這炮火之中更是搖搖欲墜的房子。
然而更多的卻是慘叫著喪生在了垮塌的房屋之中。
“發生了什麼啊?”
“我們是造了什麼孽?”
“老劉!跑,嗚……跑啊!”
“快跑快跑!”
驚慌失措的人們在公路上逃竄著,一個個孩童在不停地奔跑,一顆顆火炮便在他們身側變換成恐怖的蘑菇焰,宛如子彈一樣迅猛的水泥和石子在爆炸之中肆意『亂』飛。
一個孩子跑摔在了路上,才剛剛痛哭著起身,一顆炮彈便落在了他的身邊,讓他徹底變成了碎屑!
“小川!”一個『婦』人看著這個畫面,癱軟在地。
這樣的畫面讓白琉衣的臉一片鐵寒,這足夠令萬千少年怦然心動的臉,滿是殺意。
身形極度輕盈地她落在了後方的公路上,朝後急掠,抬頭一看,旁邊那棟樓房當中,唐可心正在哭喊著往外跑。
白琉衣的記憶當中,對這個女孩有印象,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在地下室裡卻聽到過她的聲音,知道她和寒續之間關係不淺。
沒有做什麼思考,她的身子便往前一掠,然而才剛剛動身,一顆炮彈便落在了那屋子前面,整棟屋子霎時變成了廢墟。
猛烈的氣浪把唐可心拍飛了出去,摔倒了院門口,她轉過身跪在房前,看著這她出生生長的房屋一瞬間變成了一片焰火與焦黑,還有她還沒來得及跑出屋子的父母,泣血般地苦喊了起來:
“媽!爸!”
白琉衣僵在了原地,而天空之中又是一顆炮火來!
她身軀一閃,便掠到了唐可心的身邊,一手抓住了痛哭的唐可心,猛地再朝側面掠開。
剛剛掠開不過十米,炮火便轟然墜落,強大的氣浪撞在了兩位女孩的身上,將他們再猛地推飛出二三十米之遠。
白琉衣雙腳踏地,穩住了身形,再把唐可心牢牢護在了懷中。
沒時間過問她情況如何,感知到她基本沒有大礙,白琉衣的身軀便再度一閃,朝一個還在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緩慢逃跑的『婦』人衝去。
“走!”
炮火之中,她就這樣儘可能地帶著一個個人,躲開這致命的轟炸。
看著這預料之外的變數,站在不遠處一土坡上的墨銅臉『色』微微一沉。
剛剛帶著一個小女孩躲開一顆炮彈轟炸的白琉衣,同樣仰起了頭,望向了他,目光之中,全是殺意。
“她是誰?這個破地方怎麼可能還有一個武師?”
一位執事來到了他的身側,眯著眼看著那道飄逸的白『色』身影,回稟道:“回堂主,沒有任何訊息有過這裡還有另外武師存在的訊息。”
墨銅陰沉的臉忽然『露』出一絲『淫』.邪的笑,冷聲道:“臭娘們,既然是計劃之外的人,那我也可以按照計劃外的事情行事,把她抓來,要活的。她要跟我作對,我就讓她在我腰下求饒。”
這位屬下會心一笑,也『露』出『淫』.『蕩』的笑容,道:“遵命。”
站在坡下方的二十位黑袍男子中領首的那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墨銅。
墨銅回看了一眼穿著黑袍,整個人的臉都藏在大帽中的奪命堂堂主——鬼棄,挑眉譏誚道:“怎麼,鬼堂主想跟我爭這女人?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這種『性』格火辣的武者,你不要和我爭。”
鬼棄轉回頭,冷聲道:“我沒功夫管你的精蟲事,蝴神交代了全部殺光,你的火炮做不到的事情,就輪到我們來做了。”
墨銅眯眯眼,然而不等到他開口說話,鬼棄便大手一揚,背在肩上的一把末尾連有鐵索的鋸齒巨鐮,則往前飛出,一把扣在了一棟兩層樓房的房簷上,而後他像是蜘蛛一般,飛身而去,落在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