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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那堅毅鐵血的眉梢垂下,他對著歌吧內裡寒聲道:“我已經死了好幾個弟兄在你們手裡了。”
他冰冷的聲音讓所有的軍士們都陷入了更深的平靜之中。軍人們只是聽令於將軍,他們怎麼想都不重要,一切都只取決於駱闊的命令。
駱闊字字錚錚道:“你們放了他,我給你們留全屍,否則,你們一定會被碎屍萬段。”
這好像是天火會以及惡人流這樣的地下幫派才會說的話,卻是格外的體現屬於他們之間的江湖情,讓肖卞的心裡,暖意流淌,“中校……”
聽到駱闊這樣的話,對於肖卞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滿足,即便是死,也覺得死得其所。
然而他的身體確實忽然僵硬,在蝴蝶的控制下,感受到一股力量促使他的身軀微微後仰,他對著天空爆發出一陣無比諷刺大笑。
“駱闊,你當我天火會的人都是傻子?!”
肖卞驟然垂頭。
十多根紅線中的一根忽然抖動了起來,而肖卞的身體,則猛地一陣抽搐了起來,一道道血箭,從他的七竅當中飈『射』而出,模樣悽慘至極,那架在脖子上的刀,也忽地下滑,在他黝黑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筆直的嬌豔傷口。
轟——
所有軍士身形轟然一震,一股鐵血強悍之氣陡然傳『蕩』而出。
“你敢!”駱闊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好似能沉出水來。
肖卞在蝴蝶的『操』控下,噴著血沫大喊道:“駱闊,到底是你兄弟的命重要,還是殺死我們的功勞重要?!”
將兄弟情與功勞直接掛鉤,無論是否如實,都惡毒至極,駱闊的臉上霎時一抹堪比炮火的怒紅。而雖然是蝴蝶『操』控,但是話語卻是從自己兄弟肖卞口中傳出,無疑更是莫大的諷刺。
張流的臉『色』也驟然一沉。
張流:“中校……”
駱闊的胸膛不斷地起伏,他側頭看了一眼張流,張流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忍,看到的了憤怒,看到了痛心,不過只是一瞬之間,所有都變成了作為一位鐵血就軍人的決絕。
他豁然轉頭望著一樓黑暗,破碎的玻璃門,像是張開的大口。駱闊怒吼道“你們今天,一定要死在這裡!
就算犧牲我的兄弟,也不會讓你們走!”
肖卞的雙眼慢慢沁紅,像有鮮血流出,他機械地大笑道:“好一個駱闊,果然功勞大過兄弟情!”
駱闊腳步暴躁地往前邁出了一步,站到了最前端,看似宛如一尊鋼鐵雕塑般鐵血堅毅,實際上被嘲諷的憤怒以及犧牲自己兄弟的決斷,讓他的兩隻手不受控制地抖動著,然而一道極為冷酷的軍令,依然從他的口中清晰噴發而出:“轟炸準備!”
他的厲喝之聲當中,一支支火箭炮開始支架,數十位械師手中的炮筒開始拼裝。
整棟歌吧,將會在下一瞬間便被炮火佔據,變作廢墟。
而他因為憤怒朝前邁出的身位,則像是屹立在靶場上面的突兀的靶子,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張流的臉『色』霎時大變。
“她在攻心!有詐!”
然而只來得及一聲大喊,而這大喊還被駱闊的軍令所掩蓋,只仿若一聲無人傾聽的淒涼慘叫。
駱闊軍令傳出的同時,他的整個大腦都喪失了冷靜,更沒有去反應張流喊了什麼,而就是此時,只感到那黑洞洞的歌吧當中,一道力量陡然匯聚。
一瞬間,一支散發著紅芒的透明箭矢,旋轉著一股渦流,帶動一聲空氣的嘶啼,從那黑暗之中破空而來!
箭矢恐怖的力量,在整個歌吧內裡掀起了一股暴風,無數的玻璃碎片與各類殘渣倒卷而出,白『色』的氣浪翻湧之中,紅『色』的箭芒卻若旭日墜空!
谷陽的身影,直接若墮鳥一樣被風暴推飛!軌跡兩側的軍士們,霎時被帶動的箭矢勁氣割出兩道血浪。
快到超乎一切的箭矢,從肖卞的身上洞穿而過,一股血浪噴『射』開來,再旋轉厲嘯著刺向了駱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