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並不著急,但是卻隱隱有些著惱與疲憊,一聲冷喝之後,然後轉頭往自己的那輛汽車走去。
不過才剛剛走了幾步,便聽到後方的那棟歌吧大樓裡爆發出來了一聲沉悶地巨響。
他倉皇回頭,便看到了一副畫面,這幅畫面讓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和一口鐵鍋一樣的黑沉,一把握到自己的車門上,這輛結實的軍用越野汽車的車門在他的手裡不禁像是泥土捏製的一樣微微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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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看見的是一位軍士像是一團爛醬一樣從歌吧一樓大廳破碎的正門中變成殘影飛了出來,殘影都好似帶血一樣流紅,拉出一道黑紅交加的線條。
而後噗通一聲撞在了公路對面的一棟房屋的牆壁上,在牆壁上留下了血腥的痕跡之後,變成了一團肉泥滑落在地。
這讓人惶然的畫面,對於這些鐵血的軍士來說,也依舊震撼,但是卻很快能夠回過神來。
立即便有軍人朝他圍攏而去,靠近之後便更清楚地發現,這位軍士已經被一記重錘打得骨骼盡碎成渣,身體的皮肉也被打得宛如麵粉一樣的鬆弛。
看著這幅畫面,所有軍士在感到心中一冷的同時,心裡更多地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不過不等火焰蔓延,咻咻咻——又有三道如墜石一樣沒有生命的死物從一樓之中倒飛而出,朝他們砸來。
“躲開!”
軍士立即一聲大喝,所有人朝著兩側『潮』水一樣退避開,這三道身影便如孩子丟出的玩具一樣砰砰砰地砸在了他們空出來區域的深灰『色』牆壁上。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那歌吧內裡,喉嚨聳動,嚥下一口口在這畫面衝擊之下好似都帶上了幹血的唾沫。
而後,整個歌吧的一樓內裡接著傳來了更為震撼地嘶吼聲音。
張流的身子不禁像是一塊鐵一樣的堅硬起來,有些話不便於說,只能他心裡自言自語地寒聲道:“他們可能撤不出來了。”
……
一樓的戰鬥是第一時間打響,並且因為天火會成員集中的緣故,戰鬥情況最為劇烈,甚至都掩蓋了二樓上戰鬥的情況。
“喝——”
錘堂堂主那好偌一顆車頭大小的鐵錘在被殺氣與煞氣擠壓的狹窄空間中大開大合,一掄一砸好似整棟歌吧都要倒塌,而每一錘落下,都會帶動沉悶的氣轟聲,緊接著便有一聲慘叫。硬接他錘的軍士,要麼是直接一錘砸成爛泥,要麼就是像是噴發火山一樣爆出一大口的鮮血,變成殘影橫掠過半個歌吧然後倒飛而出。
那位背上連著蝴蝶紅『色』絲線的死去的天火會成員,在前方肆意地砍殺,同時也接受了不知多少道凌厲的攻擊,除了那些將他整個前身都轟爛的彈孔以外,身上還出現了幾十個恐怖的致命傷口,身體裡的腸胃更是從腹部的開口裡流了一地,然而他卻依然一往無前!
噗噗噗——
幾位軍士的腰腹被他砍出一大道的血口,像是被割過的稻穀一樣,慘叫著倒下。
與此同時,十多位天火會的成員從兩側的走廊當中喊叫著殺出,胸口紋有火焰紋的天火會成員,衝撞上了穿著制式軍裝的軍士群中,更猛烈的廝殺,在這走道之中爆發開來!
一位軍士與一位錘堂的成員廝打進了一間包間的內裡,內裡立即閃爍起來一道道令人寒『毛』聳立的刀光,牆壁上的顯示屏立即在他們的戰鬥中哐哐碎裂!
“啊!”一位軍士的腿骨被一位錘堂成員的大錘一錘砸裂!而後大錘轟地掄到他的頭頂,將他砸成爛泥。
另一位魁梧軍士的身影像是一隻只狸貓一樣靈活,腳步一踏這鐵錘整個人便飛身而起,而後一刀砍斷了這位天火會成員的頭,血柱衝上了天花板!
這混『亂』的戰鬥場景之中,最奪目的始終還是屍偶以及錘堂堂主。
不怕疼痛不會死亡的屍偶近乎所向披靡,一位軍士大喊著朝著屍偶虎撲而出,屍偶後背的紅絲在蝴蝶的『操』控下微微拉動,手中的刀便精準無誤地朝前刺出,沒有全形的手臂爆發出了強到恐怖的力量,一把捅穿了這位軍士的身體。
就在他出刀的剎那,眼中閃著紅光,握著戰刀的另一位軍士乘機欺身而上,兇狠地捅入這具蝴蝶所『操』控的屍偶的身體當中。
這是足夠要人命的一刀,然而屍偶那一雙被鮮紅『色』完全佔據,沒有瞳孔,更沒有其餘任何破壞這鮮紅的雜質純在的雙眼,卻依然沒有絲毫地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