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躺著不知死活的川泗學院的兩位械師,鮮血從他們身上的傷口裡湧出,在地面畫開攝魂的嬌豔紅圖,然而所有人似乎都將他們無視,只團團圍繞著寒續,唯恐哪一位將其私吞。
邊林涵不顧自己師兄阻攔,下樓徑直去往俞魚他們二人身邊,查探他們身體的情況。
“綁起來如何?”不知是誰提議道。
“沒必要,他中了化骨綿,現在已經完全毒發,已經沒可能逃跑了,要是真的還有那個能力,綁也沒有什麼意義。”古丹學院的那位少年道。
化骨綿是靈『藥』繫有名的毒,此毒的作用便是能夠讓中毒人數天時間等同於半死狀態,提不上半點了氣,更別提運轉元氣。
寒續的呼吸微弱,顯然毒已經完全發作。若不是此毒讓他狀態還不如一個平凡人,剛才那一掌也不至於讓他重傷至此。
“他臉上全是血,師妹,你還要看他的臉嗎?”長孫同心機重重地問柳玉。
柳玉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寒續,興趣索然,道:“暫時不了,我們之間決出勝負,誰才有知道他模樣的資格,畢竟他的真實身份,也始終是謎。”
“長白學院在剛才的戰鬥當中,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既然已經自己棄權了,那麼我們也不必追究,畢竟是他們與川泗學院的恩怨,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神笑學院胡劈望著邊林涵做著一切,面無表情地轉頭對著包圍著寒續的眾人說道,將話題抬回到關鍵。
長孫同頷首,抬頭看了一眼房頂上的古丹學院兩位情侶,而後道:“青鸞學院退出,長白學院退出,川泗學院的兩位已經不具備爭鬥的資格,那現在剩下的,只有我們九所學院了。”
麟火大學關飛白搖頭道:“還有洪河學院不知情況。”
遠處的一棟房屋的房間裡,覺星動的飛刃還在於牆壁發出猛烈的切割,而對面一大團漆黑與坍塌的樓頂上,洪河學院的兩位學員則消失已久。
“我洪河學院兩位承擔了他這麼強的一張卡,沒有我們不知道你們中的誰會重傷在這張卡下,付出這麼多,我們豈會如你們願也退出?”正在這個時候,兩棟房屋之間狹窄過道的陰影裡,洪河學院的兩位械師並肩從裡面走出。
兩人的模樣極其狼狽,臉上還有被烘烤之後的焦黑,那面縮回了護臂的盾牌保護了他軀幹部位完好無損。望著包圍圈眾學院精神抖擻,毫髮無損的模樣,這位學員的臉『色』異常難看。
“我洪河學院李非元,蘇絕,還有一戰之力,你們不要以為少了我們這一方競爭對手。”李非元望著眾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聲音冷冽無比。
長孫同冷笑了一聲,道:“只是一張火球卡,兩位便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在後面,隱藏實力。”
行徑被戳破,李非元卻完全不『露』神『色』,好似他所說的一切都根本沒有激怒自己,也沒有戳到自己神經一樣,只是劍眉微挑,冷笑著望著長孫同道:“我看你神笑學院三位衣衫整齊,想必也沒出什麼大力氣,這樣算起來,你們神笑學院才更沒有競爭資格。”
“有沒有賣力,輪不到你來點評,有沒有資格,同樣不是你洪笑學院說了就算的。”胡劈說道,“要是你有任何的異議,可以動手打一架,贏了再放厥詞?”
“你當我洪笑學院的學生怕了你們這些生活在聯邦內部行省的懦夫?”
洪笑學院地處聯邦南部邊境的廣南行省,常年面對怪獸侵襲。
苟虹影冷眼旁觀,在先前他們眾人的一番嘲諷之後,現在他也不出言阻止任何的言語爭鬥,甚至迫切的希望他們互相打起來。
這麼多方勢力,他們之間鬥得越兇,沉默的那一方自然越有可能漁翁得利。
“現在是九方勢力,”柳玉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將這爭吵打斷,“虛門大學的這位,剛才證明了自己的確不是和滅世主是一夥的,也算是有競爭的資格。我們最終誰獨享滅世主,怎麼一個鬥法都沒有商議,我建議我們最好還是先保留實力。”
李非元看了一眼柳玉,冷笑道:“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高見。”
柳玉抬頭,道:“一一對決。”
“九方,一一對決明顯再決出最終優勝明顯不行,且不說分配不均,有一方無法作戰,戰鬥的過程當中,也有可能有人故意落敗,保留實力,等到大家都打得強弩之末的時候,再伺機出手。”雪刀學院的孫可人『插』話道。
“沒錯。”大家都微微頷首。
“那分組對抗?”孫可人道。
“更不可行。”柳玉搖頭,“我們之間對滅世主可以聯手,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樣的聯手裡面都互相暗算,要是聯手互相對抗,原諒我無法做到信任其餘人任何人。”
任何的爭鬥方式,都無法令人滿意,因為任何一方不到完全無法爭搶滅世主這一香餑餑的境況,都不可能會輕言放棄,誰都希望自己能是獨吞滅世主的人,而選擇一個完美的競爭辦法,就是對自己最大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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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暫時的停止了下來,場間有一時間的沉默。
“不要忘了這是萬渝城,地陵行省最髒最『亂』的地方,我們要是不快點定出勝負,誰知道待會還會冒出來什麼麻煩?”麟火學院莫楊青低眉順眼的環視了一圈眾人臉『色』,而後打破寧靜。
王笑笑放下抱在懷前的手,道:“不如就各方『亂』鬥,誰能帶著滅世主離開這裡,誰就是最終贏家?”
“不好,這樣的爭鬥,太拖時間,也太複雜和麻煩,今夜時間已經不多,我們沒時間用這樣的辦法,而且這樣的辦法,容易給除我們外的其餘勢力可乘之機。”提議又一次被柳玉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