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齒的反應令眼鏡男身體裡一股激血上漲,極限地身軀之中誕生了一股令他站得更為堅挺的力量,不過身體已經再難以進行大動作的騰挪與移動,所以他所幸靠在了甬道壁上,將最後的力量全數爆發,施展著他最後的進攻。
手中玄卡的光芒變得越發璀璨。
“喝!”
就在這風刀要從大齒的脖子上劃過的時候,三齒極為迅速地攔在了它的身側,而手中舉著的一面大石,則成為了阻擋這些風刀進攻的盾牌。
風刃從大石上刮過,大石面上頃刻便炸出了一道道碎屑,彷彿有數十位刀客在對著大石劈開,一道道刀痕在其上炸顯開來。
在三齒出現的一剎,這在“迎風刀”這一星玄卡之中暗藏殺招的眼鏡男,心中便步入了真正的絕望,手裡還握著的那一張玄卡,被汗水徹底打溼,甚至無法再繼續被他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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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長長的嘆息,隨著手中暗淡下去的玄卡光芒一樣沉了下去。
他身體頹然了下去,閉上了雙目,一口濁氣從鼻中吐出,等候屬於他的最後的死亡。
下一刻,大齒飽含仇恨的一拳,砸到了他的腦門上,恩恩怨怨,統統變作了爆『射』的血與漿。
咚——
在拳頭落下的時候,眼睛男與普通人想必沒有太多差別的身軀便已經變作了一具屍體,倒飛了出去,身體失去了掌控,像是砸出的稻草人一樣僵硬而無力,重重地砸在了甬道壁上,而後滾落在地,慘不忍睹。
一位極為難得的中等品階玄卡師,再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容小覷存在的玄卡師,就這樣殞落在了這裡,而直到死去,殺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姓名。
甬道內迴歸了此前的安靜,一切的喧囂都在此刻陷入了寧靜之中。
寒續也長呼了口氣,他來這黑市的次數並不少,這裡往日無論是白天黑夜,都不會有真正的安靜,總有各種各樣的交易,不分時間的在進行,此時這返璞歸真之後的寧靜,倒是給人一種別樣的心靈體驗。
望向眼鏡男的臉,也有些兔死狐悲。
……
三齒舉著大石,望向了在另一側廢墟處瑟瑟發抖的西裝男,以及那還站在原地的啤酒肚男。
沒有了強大的玄卡師站在前方,他們的身軀就同紙片一樣脆弱。
啤酒肚男知道即便尋找到了另外的出口也沒有意義,所以不再進行繼續地尋找,垂下了腦袋,長長地嘆息。
“這樣死,讓人覺得很不值得。”啤酒肚男忽然說道,抬起頭來望著滿身都是血口與大汗的大齒,“我這樣的人,從道理上來說,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我,我根本沒有死在你手裡的可能,而我死在你手裡的原因,也並不是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而僅僅只是因為站在了你們逃亡的路前面。甚至我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這種理由、情景,讓我很難接受。”
大齒的傷口雖然都不致命,但是汗水流到了其中,還是會有不小的疼痛,不過他對此卻全然不顧,而是看著啤酒肚男認真道:“我沒空跟你廢話,理會你能不能接受。”
說完,便朝前走出。
“我三弟的命,你血債血償!”
三齒則要更加直接,手中的那塊岩石,對著前方丟擲。
石頭有些刻意地歪斜,從大齒的身邊飛過,沒有任何交流,但卻像是已經透過交流達成了共識一樣,大齒頭也不回,手朝側面伸出,精準無誤地抓住了這塊岩石,一圈旋轉之後,再對著啤酒肚男砸去。
啤酒肚男眼睜睜望著岩石變大,而後被這大石砸上,帶動著砸入了廢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