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啞然,無法相信在地下拳場叱吒風雲,暴怒時候會一口咬斷別人喉嚨的大齒,會幫別人說話。看向大齒的目光都變得無比陌生,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
“他先前那番話是在汙衊我。”啤酒肚男吐出一口長氣,一位跟班端了一根凳子過來,他悠閒地坐下,“區區低等民,汙衊高等民,是死罪。”
大齒頷首,道:“我也惱怒他的做法,他更是打傷了我的四弟,不過他身份未知,先生也有要事要做,此事不如就此了結。”
啤酒肚男微笑,道:“沒想到威風堂堂殺人不眨眼的大齒,居然如此大度。”
大齒道:“只是沒必要,今日本是我幾兄弟離開這地下拳場,迎接另一個人生的日子,卻沒想到會出現一些別的岔子,離開之前,不想給黑市制造麻煩,先生費心了。”
啤酒肚男臉上的笑意似乎滲透出了面具,他撣了撣菸灰,沒有回話,看著寒續道:“三言兩語便讓自己解圍,讓本來對你動了殺意的四兄弟抹平殺意,你的確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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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續沒有回話,始終盯著瘦削男子手中的那張雪白玄卡,這張小小的卡片令他無比的警惕。
他對武者這一行業的境況十分了解,也很清楚這些年的交易發生狀況到底如何,高等民買低等民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過大多都是買來作為下人,或者是作為勾欄場所的廉價服務人員,亦或是其餘廉價勞動力,但是買低等民武者還是太罕見了,尤其是像啤酒肚男這樣明顯財大氣粗的男子。
他身邊能夠跟著這樣一個至少中等品階的玄卡師,也是說明了這一點。
寒續很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啤酒肚男看自己的目光極其古怪,像在看獵物一樣,他買鋸齒五兄弟,絕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用武者來作為實驗,進行某些研究是極其變態的事情是很大的可能,而寒續對此類行徑的厭惡甚至是仇恨,因為個人原因,高到了別人所無法想象的程度;即便不是什麼實驗,也絕對是令人髮指的事,不便於僱傭武師去做的事、現如今看來,他對於鋸齒五兄弟明顯也有隱瞞,越隱瞞,自然就越是有鬼。
不過寒續並不明白,為什麼大齒會突然開竅,幫他說起話來,他此前的表現完全不像是這樣一個情義之人,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在地下廝殺長大的角『色』,不應該會這樣理『性』才對。
寒續正在思索的時候,大齒轉頭對著他無比寒聲地說道:“你打傷我四弟,是因為我四弟有錯,我大齒是否分明,今天又是我幾兄弟離開地下的日子,所以饒你狗命。”
“先生,就這樣吧。”大齒再對著啤酒肚男認真道。
啤酒肚男的煙抽得很快,每一口都會抽得火光朝後縮上一截,只是這麼短的功夫就已經燃到了盡頭,空氣中滿是這香菸的獨特香味。啤酒肚男把菸頭丟到了地上碾息,對於現如今這個局面微微搖頭之後,“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有別的話可說。”然後極為無奈地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就是啤酒肚男的指令,眼鏡男對他言聽計從,扭了扭脖子,像在把別人的脊椎骨擰斷,繞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寒續之後,便轉身往回走去。
他走出了幾步之後,原本平靜下來裡的場間,空氣忽然暴躁了數分,地面上突然發出了塔塔的聲響,像是幾尊大象在此地急行,而空氣似乎變得堅硬了起來,颳起的風都像木屑一樣刺人。
眼鏡男的腳步豁然站定,他身後數道勁風撲背,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被吹得往前倒飛,而他的身影也第一時間雷霆轉身。
四兄弟中的三人伴隨場間頓時群眾炸響的驚叫聲,暴掠到了眼睛男的面前,狂暴的攻勢向他而去!
一把飛刀從揹著老四的老五的身上飛出,刺向了甬道牆壁上方的電箱,整條甬道霎時陷入了徹底黑暗之中,變成了地獄!
“啊——”瞧見這陡然一變的局面,西裝男尖叫出聲。
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暴『亂』霎時成形,人群鼠流『亂』躥,紛紛避開這個戰鬥打響的範圍,好似這裡就有一枚炸彈。
寒續眉頭一挑,身影也第一時間而動,跳到了一家店鋪的房頂上,下方便是逃躥的人流。
第一時間毀掉電路,並且在剛才對話之中保持冷靜,而後不約而同第一時間組織起進攻,除了兄弟之間的默契之外,絕對還有私底下的準備,僅僅因為自己一番推測,便令鋸齒五兄倒戈相向,也不存在理論可能。
作為被地下拳場圈養的人物,表面風光,實際上卻有如困獸,原來這五兄弟本就打算在交易的之後於這地下逃跑,而自己的出現反而成為了這起事件的變數。
兩邊都有陰謀,各有鬼胎,無論有沒有自己的出現,這場戰鬥都會爆發,鋸齒五兄弟有沒有察覺出這次購買有沒有暗藏玄機倒是無關緊要了。
這萬渝城,果然臥虎藏龍,魚龍霜天,黑市裡更是龍爭虎鬥若過江鯉魚般稀疏平常,隨便一起交易,都有這樣的各自算計。
寒續忍不住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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