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望著他肌膚下的黑『色』毒素,也沒有說話。
旁邊的大廈像是廢墟,這條大道像是一去無歸的斷橋。
“你出現在這裡,究竟是因為什麼?”
津天轉頭望著蝴蝶,眼神與本就硬直的眼角一樣似鋼鐵一樣鋒利無情,忽然問道,“不要說什麼交情,你我之間都是冷血之人,不可能有交情一說,有這等心思也進不了天火會,而前些日子苟且事,也只是欲.望的發洩,誰都知道你嗜『色』的蝴蝶不可能動感情。”
蝴蝶吃吃地笑了起來,手指捻著自己胸前的長髮,腦中完全沒有去回憶前些日子與身旁人的雲雨之樂,而是一些對別樣人物的別樣期待,粉『色』不禁『舔』舐起了嬌豔的紅唇,道:“當然是來幫你,之前既然你都同意讓我『插』手了,那我自然要幫忙才對,不然滅世主到手了,你又如何幫我爭取到與他的魚.水之歡呢?”
津天眯眼望著她,她這番話語裡,似乎宣告著別樣機會的存在。
“人家可不想看到你死,你死了,人家嘴邊覬覦已久的肉就這麼飛了,整個地陵行省可就一個滅世主,人家怎麼捨得不染指?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能夠抓到滅世主,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他們既然這麼懂得我們,那我們就只需要按他們懂的來。”
津天眉頭一挑,額頭似乎連著『裸』『露』的頭皮一起褶皺起來,道:“你有計劃?”
“計劃自然可以有,不過我蝴蝶哪裡是精於算計的人?人家向來可是隻精於美『色』呢……要抓住滅世主,需要蕭風他們的幫助,五位神將,多多少少都需要出那麼一點力氣,滅世主現在表現出的能耐,已經足夠我們慎重了。”
“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這個,聯邦警方施加給我們的壓力我們如何應對?今夜我折損了這麼多人在這裡,算不上賺,何況萬白逃了,僅僅只是懸屍的威脅都沒法解決,完全不可能壓住教主的火。”
蝴蝶再次吃吃地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將一頭綠『色』與粉『色』交匯的頭髮簡單地捋了捋,做著一切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子,也會做普通女子該做的事,然而任何知道蝴神名號的人都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子。
捋順頭髮之後,她搖下車窗,將白皙的手伸出車窗,緩緩從外面抓進來一個她進來時便丟在門口,只有五六歲的男孩。
像在拎什麼平常的水果。
“你……”
孩子昏睡,呼吸尚存,那三分像萬白的臉龐,隨著呼吸散發出孩童熟睡的純真與安詳。
蝴蝶微笑,把這男孩抱在懷裡,像在抱自己的孩子,溫柔道:“他們把滅世主殺我們堂主的事情,拿來當做羞辱我們的手段,『逼』我們出手的手段,張流既然要跟我們徹底開戰,那我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花摩不自量力,他們要擔殺我們堂主之名,那我們就抓了他萬白的孩子,看看,誰威脅誰。
如果只是今夜這場奇襲不夠,只是他孩子的命威脅不夠,那麼兩者加起來,總是要足夠些。”
蝴蝶微笑。
津天愣了愣,望著這張的確有三分像萬白的稚嫩的臉,那足夠令孩童哭泣的微笑,也在緩緩臉上鋪開。
以萬白的『性』命做威脅,與用萬白獨生子的『性』命做威脅,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在威脅程度上,甚至後者要更為冷血。
津天目光漸漸渙散,又凝聚,像在看什麼別樣精緻的風景。
他的手緩緩捂在了這孩子的臉上。
蝴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堂主已經死了,他的孩子,也沒必要活著。”
“他們要是繼續懸屍,將我們堂主以羞辱手段公之在世,讓我天火會難堪,那我們就以更無情的手段公之這男童的屍體。哪裡,用得著以他生死來相『逼』?”
津天額頭青筋跳動,手猛地用力!
蝴蝶眉頭一跳,即便是她,心底也一陣泛冷汗。
暴怒的津天,果真可怕,無情……
緊接著,孩童的屍體如同垃圾一樣被他直接丟出車外,津天的手,將蝴蝶野蠻地一把摁入懷中。
蝴蝶道:“你……”
“我中毒了,我知道你修的蝴蝶妖魅功除了能幫你滿足『色』.欲,還可以反補給我解毒。”津天望著她藏在皮甲下引人遐想的.溝.壑,“你不也是這樣想的?”
“討厭。”
蝴蝶軟綿綿地趴在了他寬闊的懷裡,臉上浮現了少女般的羞紅。
魚水撲騰的聲音,很快便在今夜這『亂』葬崗一般的大廈外,嬌.啼.嚶.嚶。
恐懼與頹然之餘,人『性』最深處的慾望,唯一能消遣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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