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早就該料到這一點!
然而已經有些遲了,郭俊飛轉頭,只見飛身而起的黑杆,就在他側面的不遠處,懸空在側掠的他即將掠過的地方,那把匕首,像是在等待他主動撞上一般朝下筆直地刺下!
如是他的身位或速度不作出絲毫改變,他的肉身將迎上這把刀!
“噗——”鮮血從郭俊飛的口裡噴了出來。
不再壓抑體內的傷勢,也是不再留有半分的保留,體內力量再度爆發,他本已半浮空的步子猛地朝側一蹬,那蠻橫地側掠便被用此蠻橫的方式止住。
一聲夾雜血沫的暴喝,他的短刀,朝著從半空落下的黑杆砍去!
……
一瞬之間似乎發生了很多,而又好偌什麼都沒有發生。
幾位天火會成員的看客們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了,握緊的拳頭手心已經汗溼。
嘭——
黑杆魁梧的身軀落地,手高舉而懸空,匕首保持著刺的姿勢,而後屹然不同,像是陳列的雕塑。
郭俊飛斬出的刀,也順著自己壯碩的手臂,懸在半空,並沒有落到黑杆的身上,甚至中間還隔了很大的距離。
像是電影被點了暫停,二人瞬間定格。
噗嗤——
四位天火會成員這才回味起來,在這落地與暴喝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身血穿的聲音。
……
風悄無聲吹過。
這畫面十分詭異,好像是錯位了一樣,兩個人的利刃都刺在空氣當中。
不過場間人卻知道,生死已分。
郭俊飛的臉『色』慢慢脹紅,而後有紅『色』的水從腦門上流下,連成數條水線。
他的刀並沒有落到黑杆的身上,黑杆的匕首同樣沒有刺到他的身上,兩人之間像是錯位一樣保持著一段距離,然而地上二人的影子,黑杆其影子手中的匕首則紮在了郭俊飛影子的腦門上。
而郭俊飛真身的腦門,已經像是一顆裂開的西瓜。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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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飛的屍體後倒下來,手中那把短刀,叮噹摔出。
生死已分,看似驚心動魄,然而對於兩位堂主而言,卻是毫無懸念。
白旗的身影,從黑杆的影子緩步中走出,重新迴歸月亮的慘白視線之中。他的匕首上,殷紅從匕尖蔓延刀了匕把。
他的臉上依舊是冷笑,望著郭俊飛的屍體,拍了拍濺上鮮血的西裝。
四位天火會的成員開始笑著鼓掌,一位成員將郭俊飛摩托車旁的沉甸甸的揹包撿起來,背到了背上。
“犯我天火會,飛狼又如何?”白旗踩了踩郭俊飛的頭,而後親了一口黑杆佈滿細汗的黑臉。
“打得漂亮。”他蒼白的嘴唇貼在黑杆的耳畔,溺愛道。
黑杆身上並沒有什麼汗水,這樣一場戰鬥似乎他沒有出太多的力氣。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白旗一眼,而後徑直向汽車走去。
白旗當然懂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二人之間約定俗成的規矩,這麼些年來,已經早不用言語。
郭俊飛的語氣與用詞雖然是赤.『裸』挑釁,但沒有說錯,《重影》之修,的確是陰陽調和。
幾位下屬自然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也沉默不語,安靜地走下摩托,儘可能地走遠,站到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給他們把風。
白旗滿意地笑了笑。
“殺人之後,愛人纏綿,影堂的風流快活,哪與外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