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家被黑暗籠罩的地下拳場裡,數千人不顧酷熱,揮舞著拳頭,對著被強光打亮的中心的擂臺嘶吼著,咆哮著。雄『性』荷爾蒙的爆炸在這裡不斷爆發,將一切的激情和熱血推到頂點。
每一滴鮮血的出現,都會將他們心底的油桶引爆,讓腎上腺素爆發,讓口中洶湧出的歡呼浪『潮』淹沒這裡。
無論男女,他們的胸膛處,無一例外紋有一朵粗獷的紅『色』火焰,此時隨著肉體的顫動,這些火焰好偌真的在燃燒一樣獵獵。
最靠近的擂臺的位置,有五張奢華的真皮座椅,五張座椅上都空無一人,然而座椅上於眾不同的熊熊之勢的大火紋圖彰顯著這五人於此的地位與實力。
五張座椅的背後,還有十八張椅子,環繞擂臺而立。十八張椅子上現在空了兩個,只有十五個外形迥異的人坐在其上。有人手中捏著玄卡,有人拿著銀劍,有人只有一隻眼睛,有人渾身都是繁重的金屬器械,有人矮小如犬,有人高大如牛……他們椅子的背後寫著一個個如龍狂舞的字,他們,是天火會的十八堂主。
這些任何一位都足夠震動萬渝城的地下大能今夜匯聚,所有人此時的目光,都匯聚在擂臺上。
“蝴神!蝴神!蝴神!”
那擂臺上面,正有三人在拼死格鬥,有火紋圖的擂臺上,已經囤積了不少的鮮血,像被這火紋烤出來的鮮嫩肉汁。而擂臺上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掀動臺下的風暴。
被這千人稱呼為蝴神的,是位面板白如雪的女子。
她頭髮輕束背後,由一根藍『色』的蝴蝶結髮帶捆綁,若只看這裡有幾分鄰家姑娘的氣質,不過與之矛盾的是她身上穿著『性』感的短皮甲,『露』出白皙緊緻的大腿與惹火的腰肢,臉上是酣戰後的酡紅,眼中更是藏不盡的媚意;右手的手指中間有幾根連線繡花針,繡花針上面已經沾上了淺淺的血痕,針的尖端還懸掛著一滴欲落的鮮血。
另一隻手連著的是根根紅『色』細線,細線直連到她的對面那位身材普通的半『裸』男子身上,宛如將其變作一個提線木偶。
男子臉『色』蒼白無比,細線連線的末端,是根根陷入他體內的繡花針。
地上還有一位偏胖的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翻白的雙眼和脖子上豁開的血腥大口,證明他已經死亡。
身材普通的男子,寒續認識,或者說認得,他名叫郭林,因為前幾日截胡將他打昏,並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充了他。
地上躺著的那具死屍,他也認得,因為王眸眸冒充的是他。
他們二人是前幾日驚天搶劫案的匪徒中僅存的倖存者,而現在,只剩下郭林一人苟延殘喘。
……郭林渾身都是血,握刀的手都不停的顫抖,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把刀柄染得一片血紅,那一根根細線似乎將他的神經洞穿,每一次細線的微顫,都會給他的大腦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些看起來脆弱的細線,他手中的刀,卻根本斬不斷,並非是材質的特殊,而是那女子元氣注入,讓這一根根線變作不弱於鋼鐵的結實。
“蝴神,下屬……知道錯了。”郭林嘴唇泛白,宛如隨時會徹底失去血『色』。
蝴神『性』感精緻的臉『露』出一絲鄙夷的笑意,粉舌『舔』了『舔』誘人的紅唇,誘『惑』至極,酥麻道:“會里千辛萬苦,把你們從賤民窟和貧民窟裡選出來,給你們培養,讓你們這些賤骨頭不再被肆意欺凌,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會里的?”
“我……”郭林哐當將刀丟到地上,“屬下大意,對方太陰險也太強了,屬下本……啊——”
劇痛讓郭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道歉?對方太強?”
蝴神撅著嘴巴,頗為可愛,微微鬆了鬆拉緊的線,秋波環繞了一圈臺下的觀眾,用妖媚的聲音問道:“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死!死!死!死!”
人『潮』疊起,同樣如浪『潮』般的呼喊洶湧而來。
郭林的臉『色』再度蒼白了一分。
“教主!教主!我知道錯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可是教主……是屬下無能,可是教主,教主……教主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放我一馬!”郭林跪在地上,對著二樓那唯一的一間黑『色』包廂,嘶聲喊道。
“對方是滅世主,對方……教主,教主,對方是滅世主……屬下也不想這樣,可是……教主,教主……教主給我個機會……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