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踢出石子讓攝像頭炸裂,能夠洞穿車門,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這是不亞於普通手槍子彈的力量,還需要極其了不起的精準度,初等武者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了不起。
所有警員都安靜地看著他,大氣不敢喘,擔心任何一點的聲音會破壞掉他的思路。
張流回顧著錄音的內容,視線從吉普車旁一直轉移,目光掃『蕩』之處,都是留下道道戰鬥的痕跡,一場霸道的戰鬥景象躍然於眼前,在他腦海之中緩緩拉開卷軸。
他緩緩閉上眼睛。
“看痕跡,這次只來了你一個?也是,一個衝鋒陷陣,一個主要接應,分工明確,他不在場也實屬正常。
腿法強勁,武學上你最擅長的是腿法,這一點基本能夠敲定了,當然,也可能你還藏有別的手段。
林浪的武學,如果沒看錯應該是雷音刀和玄光龍捲斬……你的武學天賦真的很高,無論是雷音刀還是玄光龍捲斬,都不是能夠輕鬆應對的武學,你卻能輕鬆迂迴,用石子破刀?有趣,也很厲害……一場戰鬥打完,都沒有真正的幾次出手,卻將對手擊破擊殺。最後才用玄卡,而其中兩張都是沒有直接戰鬥意義的,你把這場刺殺當成什麼?試煉?磨練?一場屠殺?故意延長戰鬥時間,把對方當成修煉的工具……好自信。
重力卡……本以為你擅長的玄卡屬『性』應該是火,沒想到土屬『性』也能靈活自如。你在重力卡中如游魚,往日果然是地獄般的磨練自己。幻覺卡,幻屬『性』,三屬『性』天才?你的玄卡天賦比我想象中還要離譜,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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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正的殺手,是真正的天才。”
張流睜開眼,眸中一絲徹骨冰冷的讚歎。
剛才那位警員看著蹲在地上沉思的張流,鼓起勇氣問道:“警督,你說他是故意想告訴我們什麼,他,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
張流睜開眼睛,看著這位警員,並沒有因對方打擾自己而發怒,搖頭道:“不單單是告訴我們。”
警員們並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張流站起身道:“玄卡的源金卡底特殊的材質不會指紋,其餘的地方更不可能有。整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不長,他出手的次數更是不多,基本沒有留什麼痕跡。同樣是初等八品,他比林浪這位初等八品強大了不知多少,當然,玄卡師的第二重身份加速了這場戰鬥的結束,但是不可否認他單獨領域的強。”
“所以?”
張流笑著看了一眼回話的警員,聲音微冷道:“所以他在告訴所有人,他很強,不單單是實力上的強,還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強,強大到可以在所有人都發瘋找他們的時候,依舊光天化日於世茂廣場地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還不留痕跡,讓所有人知道,不要試圖抓他,不可能抓得到他們。”
警員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幾位女警員更是微微地切起了牙齒,不過事實如此,更多的還是徹骨的寒意。
張流望著這一眾沉默下來的警員,道:“他也在告訴所有人,他在滅世,滅這個,他覺得齷齪的世。”
“這……”
有警察倒吸了口涼氣,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張流搖頭,道:“你們在這裡的時間比我長,前些年他們瘋狂作案,都抓不到半點尾巴,而今除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資訊,也再無其他,還能如何?”
“就這樣放任他們?”一位警員不甘道,“今天無論是市裡還是行省裡都給我們下了很大的壓力,讓我們勢必解決好一切,警督我們……”
張流搖頭道:“那你抓抓看?”
警員立即低頭,尷尬地沉默不語。
一位警員道:“他們要參加外進高考,從外進高考報名中的人查呢?而且他們兩人關係很好,一胖一瘦……”
張流冷聲打斷:“人數太多,任務量太大,查到猴年馬月,他們以前犯案你們沒有這樣查過?又有沒有結果呢?
他們那麼狡猾的存在,你如何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萬渝城的人,而不是隻是挑萬渝城作案來麻痺眾人?事實上他們作案的記錄不止出現在了萬渝城,萬渝城只是密度最大,其餘城也有過他們作案的痕跡。”
警員們神情一凜。的確,之前他們按照現有的線索查,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狡猾如滅世主,的確可能會有這樣的嫌疑,莫非,這麼多年真的是出發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們始終被對方玩弄在股掌之間?!
“再說,如何知道他們今年考還是不考?他們完全可能為了躲避我們的追查放棄今年的外進高考,或者換地方考,這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還有,兩人是組合,不代表現實生活中也是組合,甚至有可能滅世主始終是一個人,那個胖子是暫時的夥伴,之前的記錄裡沒有哪一個,是完全能夠咬死他們必定只有兩個人的。所以我們這條路能否走通都是另外一碼事,而即便我們真的找到了他們,也不見得就能夠判斷出是他們,因為一切的一切,我們都沒有半點線索。”
所有的警員都沉默了下去,張流每說一句,他們心裡『插』上的矛便多了一根,一同交手這麼多年,對對方的卻知之甚少,這才導致現在的這一切。這是個殘酷而悲涼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