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是一直說這小子和你當年很像，懂得收斂鋒芒嗎？”萬彥忽然饒有興致的開口。
“這臭小子，我原本以為他做事太過謹慎，想來是外門中的蹉跎歲月，磨平了他的心氣，現在看來，確實是我看走眼了。”
“但當初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內斂謹慎，完全沒有少年人那種不自知的傲然。”
“當時大殿中，你也看到了，他能夠平靜的面對不公的指責，幾乎算是逆來順受了，這真的很像當年的我啊。”
徐凌回憶和方途的一幕幕，現在不僅震撼於方途的表現，還震撼於方途的行事作風。
能夠有勇氣挑戰真傳弟子，足以表明方途在外門中的蹉跎歲月，其實並未對其造成絲毫影響。
而徐凌的一再鞭策，其實就是為方途豎立清晰的目標，不要讓方途隨遇而安，失去了鋒芒。
然而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徐凌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方途沒有被打磨掉心氣，甚至內蘊的鋒芒與自信，超過了徐凌的想象。
“不過說來也奇怪啊，那個姜楓，怎麼會從眾多挑戰者中，選擇我徒兒呢？”
“不談我徒兒當時境界已經和那姜楓一樣，就算是看我徒兒的境界提升的速度，那姜楓也應該有所忌憚才對……”
“真就是年輕人的傲氣，非得選一個最難的對手？”
“或許吧，畢竟天才嘛，都是會有傲氣的。”萬彥笑著回道：“對了，當日的戰鬥過程，你應該也很感興趣吧？”
“別賣關子，直說。”徐凌說道。
“咳咳，好，那我就給你說說，你這位徒兒當日挑戰真傳弟子姜楓的戰鬥中，是怎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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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萬彥事無鉅細的將當日所觀所感講給徐凌之後，徐凌喃喃：“你覺得，真的會有一種修士，能夠憑藉戰鬥直覺，達到那種程度嗎？”
“就是……能夠以黃階功法對戰玄界功法甚至是地階功法，不落下風的程度？”
萬彥聽著徐凌猶豫的話語，轉而哈哈笑道：
“師兄，如果方途所展現出來的不是天生的戰鬥直覺又是什麼呢？難道是戰鬥經驗嗎？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如何能夠獲得連我們都挑不出來毛病的戰鬥經驗？”
“師兄，這世界上總會有被天道眷顧的人，只不過眷顧的方式各不相同罷了。”
“那方途，天賦只是更為妖孽，雖然少見，但也並非多麼難以理解。”
“但凡天賦出眾的修士，悟性和身體天賦總會有一個出眾的，戰鬥直覺雖然較為罕見，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天才。”
“方途所展現出來的，無非是將三種天賦中的兩種，達到了遠超普通天才的程度。”
“我聽旁人說，你當年收的第一個弟子，似乎也是一個妖孽啊。”
徐凌瞥了萬彥一眼，開口說道：“按照時間上來看，他只用了兩個月時間，便將元靈譜這種地階功法也修煉到了大成。”
“哦？是嗎？那還真是……”萬彥忽然中斷了對話，而後立刻看向徐凌驚呼道：“師兄，你確定他現在已經將元靈譜修煉到了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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