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途很快就沉寂在徐凌大長老那九年的修煉記憶之中，一點點的參照對比，仔細體悟。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神奇體驗，就如同大長老那九年的修煉記憶就是自己的一般，是那麼的真實。
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而過，當方途從沉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竟然已是夜幕降臨。
而這整個白天的體悟，給了方途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
似乎已經困了方途三年之久的瓶頸，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至少在方途自己的感覺中，升騰起一絲希望。
“似夢非夢……”
方途喃喃，這四個字，是方途有感而發，雖然那是一場夢，但卻得到了實際的好處，這簡直讓方途感覺匪夷所思。
只是……面對如今的困境，這又何嘗不是一個轉機。
而關於那另一個對於好感的提示，也需要方途再一次驗證，才能確定。
這一夜，方途帶著無法平靜的心情，迫使自己入眠，然而直到後半夜，才堪堪入睡。
經過一段奇異的飄忽感，方途的夢中，再次出現了徐凌的身影，只不過這一次，並且是在講武課上，而是在聖宗大殿外的廣場之中。
而這個場景，幾乎在瞬間，將方途拉回到了十年之前。
那是方途剛進入聖宗的時候，也是在那一次，遠遠的見過了聖宗的諸多長老，包括這位徐凌大長老。
只不過和上次的情況一樣，除了自己和徐凌，整個廣場上並未有第三人。
有過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方途不再有任何慌亂，這種夢境，方途需要驗證出更多的東西。
如第一次一樣，方途迅速接近著徐凌，但整個過程，只看得到徐凌臉上慎重和疑惑的神情，徐凌，並未發現自己。
“上一次，是我看清了對方容貌之後，便急於現身行禮，也正是有了那個念頭之後，我的身體才凝視而出。”
“夢中……夢中，我的夢中，那麼一切隨我意念而動？”
“也只有如此，才可能在最後和徐凌的硬撼之中，完全佔據上風。”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夢啊。”
方途心中喃喃，此時距離徐凌已經只有咫尺距離，但徐凌依舊面露疑惑，四處觀望，並未發現自己。
以徐凌這樣的實力，任何修士的神念，若是在這個距離內，必定會被察覺，但卻對自己視若無睹。
這再一次說明，在這自己的夢境中，自己擁有十足的掌控能力。
略微思忖之後，方途身影逐漸凝實。
而徐凌的反應，和上一次如出一轍，在轉瞬間便凝聚出滔天的元力，做出如臨大敵的模樣，無比慎重的盯著自己。
彷佛徐凌此時面對的，不是一個無法塑靈的外門弟子，而是一個完全不弱於他的強大修士。
方途看向徐凌，而後拱手抱拳道：“外門弟子方途，見過大長老。”
方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始終緊盯徐凌的神情，而徐凌只是神情更加慎重，對於自己的名字並無任何反應。
是了，若是對於夢中發生的一切，徐凌在醒來後能夠有所記憶，那麼今天必定會找到自己，以徐凌的身份，在聖宗外門中找一個有名有姓的弟子，絕不需要超過半個時辰。
“如此一來，我便不需要太過顧忌了，只是……為何我每次出現，對方都會對我保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方途正在思索接下來還要驗證出什麼，徐凌卻在方途略微分神的瞬間，果斷選擇出手。
這樣的經歷，幾乎是昨天夢境的重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