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眾人聞言無一不覺得野人這個猜測極有可能。
白浮瀟沉著臉道:“小爺我早就察覺到了,打從人魔交戰以來,我人族修真者所面對的魔物並未有萬年之前,人族先輩們所面對的魔族大軍那般威猛。”
或許,這一輩的人族前輩搶得先機一千年,但實際在百年沐靈歌和白令丞無意間闖入冰封遺蹟,才得以見於天日,區區一百個年頭,人族修士又能搶佔多少先機?
光是秘密修建一座座萬里城牆,就不是耗費了人族多少資源,也就是因為這些萬里城牆,才得以阻攔魔族進擊的步伐。
種種想來,越發覺得一切透著古怪。
若不是魔皇本尊在這一次意外被沐靈歌和野人聯手神形俱滅,恐怕他們未必察覺到。
“這件事,確實透著一抹古怪。”沐靈歌說,“其實仔細想想,封魔井那裡的動靜未免太過於異常了。”
“我也有此想法。”白浮雲道。
“你們說老魔皇會不會已經找到了破開封魔井鎮界陣的法子?”沐靈歌腦中靈歌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聽到沐靈歌說出來的這個可能,船艙內無論是白令丞也好、野人也好、白浮雲也好還是白浮瀟也好,眾人的眉頭都不由得擰成一個‘川’字。
“這件事大能們怕不是早就猜測到了,所以四大家族和五大門派的掌權者才會齊聚封魔井。”沐靈歌越猜下心越驚。
眾人一時之間,心在下沉。
因為他們在沐靈歌說出那猜測時,已經想到了很多,也明白為何自己會被家族調遣來此,或許,這是白氏一族老祖為了給家族留下薪火的舉動。
“唉!”沉默許久,白令丞一聲嘆息,打破了平靜,“既然我們幾個人都理解了老祖的苦心,那麼我們就不能辜負老祖對我們期許。”
“令丞說得不錯。”白浮瀟‘’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道:“雖然我們不能前去封魔井,但我們若是能夠替老祖守護好這裡,也算是不辜負老祖他老人家的期許。”
“哈哈,浮瀟兄弟你哥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個吊兒郎當的公子說出這般讓人熱血的話來……”野人爽朗一笑,重重拍了一下白浮瀟的肩膀笑道:“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
野人這句話,白浮瀟可不愛聽了。
他一聲冷哼,反問野人道:“怎麼,野人兄難道平日的我很紈絝嗎?”
也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去。
白浮瀟讀懂了野人眼神中傳遞的意思,鬱悶得很。
時間流逝,一眨眼已然是十二月了。
鵝毛般的大雪將萬里城牆染成一旁白皚皚的冰雪世界。
蟲潮因為這冰天雪地陷入冬眠。
這讓人族修士佔據了上風。
沐靈歌這些天被玉桓太上長老勒令在艙房內歇息。
閒來無事她便串門子。
“小翠,這些天待在這裡可還習慣?”沐靈歌關切問道。
小翠笑吟吟道:“習慣、非常習慣……靈歌你可不知道我在煉心塔早就憋壞了,如今來到這個地方,又在仙階寶船上住下,和你們這麼多的朋友在一起,別提有多歡喜,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回天風城。”說著說著,小翠一張小臉表情落寞了。
“昨個哥哥忽然告訴我,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天風城了,靈歌外面的世界躲多好啊,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沐靈歌看著小翠那番落寞的神情,心疼得很。
因為她比很多都更加理解,被困在煉心塔內,以靈體生活了近萬年的小翠在獲得了心的身體後,是多麼的渴望到外面的世界逛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