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白色的蒲公英花像一個個小小的降落傘,隨著一定的軌跡分別落在瀑布、沙灘、深潭還有鬱鬱蔥蔥的松樹周圍。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只瞧見一朵朵蒲公英花依舊安然無恙。
“嘿,沒有埋伏,哈哈諸位道友咱們過去吧。”虯髯客是個坐不住之人,瞧見蒲公英花落並未有反應,不僅迫不及待衝過去。
“張道友,先等等。”燕叔阻止了虯髯客的衝動。
虯髯客根根鬍鬚狂放,橫眉豎眼看了燕叔一眼,似乎表示他的不悅,“燕道友,你攔住我作甚?”
“張道友,在等等。”燕叔沒有理會虯髯客,而是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死死盯著前方。
虯髯客也是個人精,見燕叔一臉戒備的模樣,已經召喚他的法器出來。不僅僅是虯髯客,洛河仙子、俊儒書生也各自召喚出他們的法器出來,眾人紛紛擺出一副隨時戰鬥的狀態。
果不其然……
見燕叔等人並未上當,原本鬱鬱蔥蔥的松樹林內,“嗖嗖嗖”竄出一條條白色狐尾出來。這些狐尾好似天羅地網,欲要將他們這四位入侵者給團團困住。
“徐道友,看你的了。”燕叔沉聲一喝,對俊儒書生道。
俊儒書生應了一聲,他握住手中的一根通體銀色的毛筆,對著虛空畫了一個大剪子,只瞧見那大剪子頓時凝成實體,對著鋪天蓋地將他們籠罩的白色狐尾“咔嚓咔嚓”地減了起來。
那一瞬——
鮮血四濺,化成漫天血霧,就連那一根根潔白的斷尾被染紅了都。
“這血霧有毒。”洛河仙子的法器是一個羊脂瓶和一節柳枝,她拿出柳枝對著漫天的血霧一揚,頓時從楊柳枝中灑落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化作一場細雨,將漫天血霧給沖刷掉,當細雨停了之後,血霧也消失不見。
俊儒書生不放過任何時間向洛河仙子大吹彩虹屁,洛河仙子嘴角淺淺一笑,並未說話。
倒是燕叔說:“這水下遺蹟中的九尾狐一族,便是仰仗著九尾和血霧,既然洛河道友的柳枝能夠淨化血霧,麻煩諸位道友同燕某去奪那翠松。”
…
白父書房。
白父一人坐在紅木椅子上,一套茶具擺在白父面前。
茶具是白父從凡人界帶回來的紫砂壺,約莫成年男子拳頭大小,在紫砂壺四邊分佈著六支同樣是以紫砂燒製而成的茶杯。
白父用小勺子在茶罐盛了適量的茶葉裝進了紫砂壺內,這些茶葉是上好的靈茶,形狀好似曬乾了的金銀花,顏色翠綠如翡翠,當冒著熱氣的開水倒入紫砂壺內,一根根茶葉好似一隻只蝌蚪浮出水面,一股濃郁的靈氣頓時撲鼻而來。
靈茶沖泡好後,白父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舉動,只瞧見他手持紫砂壺,居然斟滿了兩杯茶。
“吱呀”一聲,書房門被開啟,只瞧見身著著一身在天風城內可隨處見到的白色、印有祥雲紋樣的燕叔走了進來。
“燕叔渴了吧,茶水剛剛泡好。”白父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意,做出一個邀請燕叔品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