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的孫漸月,拉開孫見陽的手,緊緊攥在手心中,好奇地問:“那爹爹呢,爹爹對瓔珞是?”
孫見陽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瓔珞對爹爹傾慕的這件事,爹爹他知道嗎?”孫漸月繼續充當好奇寶寶問道。
“或許是感應到吧。”孫見陽也不太肯定。
頓了頓,孫見陽一臉正色問了孫漸月一個問題,“如果,我說如果瓔珞一不小心成為咱們後孃了,你能接受得住麼?”
孫漸月如今還未消化掉這件令她駭然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弟弟的問題。
於孫漸月而言,白瓔珞是她的至交好友。
當有那麼一天,有人告訴你自己的好友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後孃,任誰都會被這種訊息震驚得措手不及。
搖頭晃腦了半天,孫漸月才吭出一句答非所問的回答來,“問題是,外祖父和舅父他們能接受爹爹再取後孃嗎?”
孫見陽也被她的這句話給問住了。
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好半晌,孫見陽才一臉憂心忡忡道:“看來瓔珞要想拿下咱們爹爹,恐怕還得肥一番磨難。”
“阿嚏——”
白瓔珞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嘴裡叨叨咕咕,“是誰在罵我?!”
她這句話說得很輕,沐靈歌走在她前面,所以沒太注意聽到。
此刻沐靈歌二人所站在的這一片海灣,海岸線延綿不覺,潔白的浪花拍打在金黃色的沙灘上又退潮了下去,留下一枚枚貝殼。
沐靈歌眼睛很尖,看到某個凸起物,她顧不得海水拋溼鞋子,三步兩步走過去,彎下腰將其撿了起來。
她轉過身,很得意地向白瓔珞炫耀,“看——我撿到了什麼!”
那是一隻比沐靈歌手掌還打的螺殼。
白瓔珞從未見過這種螺殼,所以一時之間也叫不出它的名字來。
沐靈歌將那種螺殼放在耳朵旁邊,淡笑地對白瓔珞說:“這是海螺殼,將它放在耳朵旁邊能聽到美妙的海浪聲。”
說著,沐靈歌將海螺殼遞給了白瓔珞。
白瓔珞接了過去,就學著沐靈歌放在耳邊,眼睛一亮,“果然是美妙的聲音。”
沐靈歌看著白瓔珞那趣味十足的表情,忽然吐出一句話來,“其實這種海螺在這片海灘上十分常見,我從楓夫人口中聽說你以前每年都會來水之島小住一段時日,可你的表現似乎沒見過這種螺號,瓔珞你說是為什麼呢?!”
白瓔珞神情忽然一變,笑容也僵在唇邊。
她喟嘆了一口氣,苦笑問沐靈歌,“我就知道那位楓夫人是個大嘴巴,她肯定還和你嘮叨了其他事情吧。”
沐靈歌搖頭,“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白瓔珞輕輕“哦”了一聲,語氣有些輕描淡寫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對李恪那張冰塊臉,沒有半分興趣。”
“我知道。”沐靈歌瞭然一笑,又問她,“難道你不打算同我說說師尊麼!”
“有那麼明顯嗎?”白瓔珞摸了摸她的臉頰,疑惑問沐靈歌。
沐靈歌很慎重地點頭,“嗯,確實很明顯。”
這下輪到白瓔珞納悶了,“難過被他看出來了。”
“他?”該不會指的是她師尊吧。
腦中生出如此想法,沐靈歌不由得眼神古怪看著白瓔珞,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問她,“師尊他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