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見——
這後花園一片狼藉。
一名打扮華貴的中年婦人似乎受人攻擊,倒在一陣血泊之中。
“孃親!”
慢一步趕過來的白水蓮瞧見那倒在血泊中的中年婦人,不由得一個閃現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白水蓮伸手到那中年婦人的鼻息之處,發現她還有呼吸,手腕上的脈搏也還在跳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旋即,她手掌上凝結一股法力灌輸至中年婦人的身上。
很快,那中年婦人便甦醒過來了!
她睜眼看見白水蓮,忍著難受,拉住白水蓮的衣袖著急道:“水蓮快、快去追水柔,她被魔物附體,逃走了!”
“娘,果然是您放走的水柔。”白水蓮難受道。
然而中年婦人才不管那麼多,她不僅放聲喝了白水蓮一聲:“快、先別管我,先去找你妹妹!”
“哼——慈母多敗兒。好,真是好得很!”白凝霜發出一聲冷哼。
中年婦人認出了她的聲音,臉色都在那一瞬間給嚇得蒼白。
“凝、凝霜,你別怪水柔,一切都是我,是我執意要放走她的。”中年婦人擔心小女兒被找回來會受到更大的重罰,不由得推開大女兒,忍著身體顫抖,向白凝霜認錯。
雖然她的夫君是長子。
但他們這一支脈,真正當家做主的確實她這一小姑子。
中年婦人最害怕的也是她的小姑子。
如今她瞧見小姑子因為她私自放走小女兒而發怒,就算心底怕得夠嗆,也還是鼓起勇氣將所有罪名擔在自己的身上。
白凝霜冷笑地看著中年婦人,差點沒氣急攻心,“我親愛的大嫂,您可真是疼愛水柔那丫頭……私自潛入冰牢放下族中重犯,您可知道是何罪……”
面對白凝霜的質問,中年婦人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知道,不就是被髮配至吟風谷麼——但我不在乎,只要我的柔兒免受皮肉之苦,我這當孃的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呵呵……”白凝霜簡直是被中年婦人的態度給氣樂了,“你是不在乎被髮配至吟風谷,但是水柔那丫頭呢,您可知道她一旦被魔族奪舍成功可就神魂俱滅,魂飛魄散了。”
“啊——”中年婦人發出一聲尖叫,“不、不要,我的柔兒,不能有事。”
“孃親……”白水蓮看著中年婦人那歇斯底里的模樣,心疼得很,不由得在一旁安撫她的情緒。
可白凝霜早就看不順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嫂,繼續罵道:“你這婦人,就是太過於偏愛水柔那丫頭才害得她變成這種性子,我原本將她關押在冰牢,便是想著幫助她祛除體內的魔物,你倒好,竟敢帶著傳家之寶水玲刃前去冰牢救人,這下子好了,你的親生女兒將會被你這‘慈母’給害死了。”
“不、不要,我不要我的柔兒死……”中年婦人崩潰哭著。
她慌忙之間拉住了白水蓮的手,不停吩咐她道:“水蓮,你姑姑最疼你,你快向你姑姑求情,讓那個她救救你妹妹吧!”
白水蓮本身也擔憂妹妹白水柔的安危。
哪怕她的孃親不吩咐,她也同樣哀求著姑姑白凝霜,“姑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水柔……現在只有您能救水柔一命了!”
白凝霜面色發寒。
看著這對母女,她瞬然生出一股噁心,有想給她一人踹她一腳的衝動。
但她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我可以答應你救水柔那丫頭,但這柄水玲刃從今往後交予我保管。”
“是是,多謝姑姑……”白水蓮面色一喜,然後轉頭對中年婦人道:“孃親您聽到沒有,還不將水玲刃交給姑姑。”
中年婦人只想她的小女兒平安無事。
對那柄水玲刃一點留戀都沒有,慌然從她的空間法寶中拿出來,交給白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