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沐靈歌拿出數張空白的黃色靈符出來，當著孫漸月的面將靈影符畫了一遍。
她動作不徐不慢，並沒有刻意藏私。
然而孫漸月對於符術一道，實在沒有天賦。
哪怕沐靈歌有意想要傳授她靈影符，她也愣是看不懂。
“太難了，你就不能找個簡單的法子教會我。”學不到一會兒，孫漸月就扔掉毛筆抱怨道。
沐靈歌表情無辜，“這已經是最簡單的法子了，而且符術一道學起來就是這麼枯燥，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說話在理，硬是將孫漸月堵得沒話說。
她接過沐靈歌從地上起來的毛筆，繼續耐著性子在空白的靈符中臨摹靈影符。
半柱香後。
孫漸月再次將毛筆丟在地上。
沐靈歌很有耐性幫她撿起來。
孫漸月沒有接過她遞來的毛筆，忽然轉過身將目光投在沐靈歌身上，擺出一副拜託她的模樣來，“靈歌，這東西太難學，要不你給我畫一百來張放在身上傍身。”
聽到她的話，沐靈歌差點笑出豬聲出來。
一百來張靈影符傍身，虧她還真是說得出口。
“漸月，你是不是急需靈影符來做些什麼吧？”沐靈歌終於忍不下去了，將話直接挑明白了。
孫漸月眼神閃爍。
但她的嘴巴比死掉的鴨子還硬，愣是不承認。
沐靈歌如今也懶得再和她打馬虎眼下去了，她來到一旁的漆雕紅木椅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看著孫漸月說：“你知道的，我是最不經人騙，你不老實交代，我就走了。”
話是這樣說，但沐靈歌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
但孫漸月偏偏就慌神了。
她垂下眸，眼神快速掠過一抹異色，“靈歌，你我之間的關係，難道你就不能不問我嗎？”
沐靈歌隨手拿起掛在雕漆紅木椅上的一個小擺件把玩著，神色淡淡道：“倘若是漸月本人，她若要問我討靈影符，我自是傾囊相授……可墨沉，你我不過只有兩面之緣，我為何要幫你畫一百來張靈影符傍身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孫漸月一抬眸，從她口中說話出來的聲音已經變成墨沉那低沉的嗓音了。
沐靈歌將小擺件重新掛會雕漆紅木椅上，似笑非笑道：“就憑在漸月閣時，我就已經察覺到漸月不對勁了。但真正確認，卻是一向遵循禮法的漸月，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丟下瓔珞和我一同趕回劍仙派，這實在不想她的作風。”
畢竟孫漸月是跟著白瓔珞進來天風城的，所以依她往日的性子，必然會提起知會白瓔珞一聲。
但沐靈歌想。
墨沉恐怕並不知道孫漸月當初是怎麼來天風城做客的。
他恐怕瞧著她和孫漸月的關係，誤以為孫漸月當初是和沐靈歌白令丞夫婦一道來的天風城，所以他機關算盡，還是少算了這一環！
“說說吧，你為何一定要得到靈影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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