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娘子——你一直上下打量著我兄弟二人,可還滿意!”拿著一把摺扇在那扇呀扇的男子看著孫漸月那呆呆的、目不轉睛的樣子,忍不住戲謔她一句。
孫漸月聽到他的話後,原本的好印象一掃而空,心底暗暗對著摺扇男追加了一個標籤:“就是嘴巴不正經,讓人心生厭惡。”
“喂喂,小娘子你這是什麼眼神,是不是偷偷在心裡說小爺的壞話。”
摺扇男呱呱大叫的聲音,孫漸月聽到耳朵內只覺得特別聒噪,一個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給對方後,便施法遮蔽他的聲音。、
“浮雲你看看,現在的小娘子怎麼都變得兇巴巴的了,一點都不可愛!”摺扇男轉身同身旁的好友,白浮雲鬱悶道。
誰知白浮雲冷冷瞥了他一眼,罕見地懟了他一句話:“你話太多了。”
“天啊,兄弟……你還是我認識的白浮雲嗎?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摺扇男捂住嘴巴,看著白浮雲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似的。
“誰被奪舍了?”沐靈歌剛剛走近白府門口,就聽到白浮瀟大呼大叫的聲音,不由得問了一句。
白浮瀟瞧見終於有人給他捧場了,不僅哀怨地指著白浮雲:“是浮雲,他被奪舍了!”
“靈歌,你別聽他胡說。”白瓔珞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怕白浮瀟再繼續丟人下去,趕緊搶話:“我可是受了重陽子前輩之託,將漸月平安地給你帶過來了!”
“靈歌。”孫漸月早就認出沐靈歌的聲音,她迎面朝沐靈歌走了過去,再看到跟在沐靈歌身後一道走出來的白令丞,喚了一聲“師兄”後,憂心忡忡問她白母的情況:“我聽瓔珞說伯母出事了,就央求爹爹讓我跟她過來看看……不知道,伯母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莫要擔心。”沐靈歌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孫漸月,忙給她報喜訊:“我孃親已經甦醒過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孫漸月聞言,終於舒了一口氣。
“漸月你大老遠趕過來,一路上風塵僕僕的,其他的話先進府再說。”白令丞含笑吩咐著孫漸月,他順便又招呼其他三人:“瓔珞、浮雲還有浮瀟,大家若無事情也一塊進府做客吧!”
“令丞,這小娘子真是你師妹?我看她兇巴巴的,一點也不可愛!”望著和沐靈歌、白瓔珞並排走在前頭的孫漸月的背影,白浮瀟特意跑過來向白令丞打聽她的身份。
白令丞眉心一挑,目光古怪地上下打量白浮瀟一眼,才回答:“平白無故打探我師妹,浮瀟,你該不會是想和她一個小姑娘過意不去吧!”
方才白浮瀟戲謔孫漸月的那些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這廝巴巴地跑過來,向他打聽孫漸月的情況,讓白令丞不得不防備這小子,是不是想找孫漸月的麻煩。
如果真是,他這師兄自是要護好他的小師妹。
白浮瀟被白令丞戒備的眼神看著渾身不服,連忙擺擺手:“拜託,我是這種喜歡跟小娘子計較的人麼……”
他話音都還未落下,就被人拆臺。
“你就是這種人。”
說這話的不是其他人,是那位一向自詡高冷、孤僻的白浮雲。
白浮瀟欲哭無淚。
“浮雲,別人都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有你這種插兄弟兩刀的傢伙嘛!”
白浮雲竟理所當然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