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歌甜甜一笑,語氣帶著幾分隨意:“那就勞煩大哥幫我下注十萬塊上品靈石好了,我賭那名年輕的道友獲勝!”
“十、十萬塊上品靈石……”黑袍人掏了掏耳朵,還以為他聽錯了,“小姑娘你該不會是尋我哥幾個開心吧……”
黑袍人聲音忽地戛然而止——
只瞧見他一雙瞪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堆疊在沐靈歌腳邊的上品靈石,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我、我沒看錯吧,哎喲,他孃的還真是十萬塊上品靈石啊……啊哈哈,兩位貴賓先前是誤會,一場誤會哈……貴賓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下注!”
黑袍人大手一揮,將沐靈歌腳邊的十萬塊上品靈石收走,然後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剩下另外三名黑袍人哪還有先前的凶神惡煞的態度,只瞧見他們一個個臉上擠出一朵朵殘敗菊花般的笑容,點頭哈腰,招呼著沐靈歌往看臺走去。
“尊敬的貴賓,三層的看臺視野最好,還有貴賓席包間,兩位投下了十萬塊上品靈石的賭注,這些貴賓包間對兩位免費開放,不收錢的。”
開玩笑,這兩位一看就是超級大肥羊,伺候好了可是能夠賺到大把大把的靈石。
“包間就不用了,我們不喜歡太張揚,還請黑袍大哥在三層觀眾席找兩張視野開闊的位置給我們好了。”末了,沐靈歌十分上道地給這三位黑袍人各打賞十塊上品靈石。
三位黑袍人喜滋滋地收了沐靈歌的打賞,招呼起沐靈歌和白令丞兩人更加殷勤了,“兩位貴賓這兩張觀眾席視野特別好,你看滿意嗎?”
“這個位置很不錯,多謝三位黑袍大哥了。”
還真別說,從沐靈歌坐的位置往下方廣場看去,正好能夠將廣場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在沐靈歌屁股剛坐穩,方才拿著她那十萬塊上品靈石去下賭注的黑袍人也走了過來,拿出一枚金色令牌交給沐靈歌。
“尊敬的貴賓,這是代表下注的令牌,一會您若是押聲了,可以到鬥獸場專門兌換賭注的櫃檯去領取靈石。”
黑袍人嘴上笑吟吟地向沐靈歌事無鉅細地交代著,實則在心裡,他早就將沐靈歌當做是冤大頭了。
在他眼裡,即將同天神大人的受寵比斗的那小子,不過是饕餮口中的食餌罷了。
隨著看臺上響起嘈雜的歡呼聲和口哨聲,比試正是開始。
“吼——”
束縛饕餮行動的陣法一解開,這頭兇獸一雙通紅地雙眼貪婪地看著裡它距離不遠,身子骨單薄又瘦小的年輕男子,它猩紅的舌頭不自覺做了一個舔嘴的唇的動作,彷彿與其對立的人族修士並不是它的對手,而是可口又美味的食物一般。
所以,在饕餮發出了這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之後,它四肢輕輕一躍,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往年輕修士這邊撲來!
“哈哈,快上吧,一口給老子將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的腦袋給咬咬下來!”一位投下了大量賭注在饕餮身上的修真者嗜血地叫喊著。
雖然饕餮與人族修士的賠率是1100,比起那可憐的酬勞,這名邪修最喜愛的還是對血淋淋的角鬥場面作壁上觀,流血和犧牲能夠讓他獲得一種野蠻的快感。
反觀在所有人眼中,毫無懸念成為兇獸饕餮口中食餌的年輕修士,眼瞧著饕餮轉眼間撲到他身上時,原本抖似篩糠的身體忽然宛若天地間一棵垂直的松樹一般站在原地。
說時遲那時快,他細皮嫩肉的手徒然一抓,就準確無誤地抓住饕餮腦袋上長角,一股冷然的威壓徒然從他身上釋放出來,令原本十分兇悍的饕餮本能地感受到生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