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年祭比擂上發生的事情,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同我說?”年祭結束後,白氏一族老祖將單獨白父叫到城主府其所居住的大殿,質問他。
當白父選擇在族人面前維護白母時,早就做好了被老祖責問的準備,所以他忽然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是想向我求情嗎?”白氏一族老祖一甩袖子,氣得夠嗆。
然而白父卻露出一副真誠的模樣來,對老祖道:“孫兒知道,老祖您十分不滿意秀琴,特別是她今日在宗祠拒絕讓令丞接受浮雲的挑戰。”
白氏一族老祖瞪了白父一眼,聲音憤然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何不阻止你媳婦,還故意陪著她一起胡鬧?”
白父忽然苦澀一笑:“因為秀琴她的身份,族人中有多少人對她排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樣的場合,若連我都跟著族人們一起責怪她,她可就孤立無援了……老祖,您一定體會不到,被孤立無援的那種感受是有多麼難受。”
白父的一席話,讓白氏一族,老祖的臉色變了變。
他老人家表情一凝,肅然問白父:“你當初的事情,我一直睜隻眼閉隻眼不過問,就是想等你那日回到天風城後,親自解決。但如今你回到天風城都半年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我十分失望……”
白父瞧著老祖痛心疾首,十分慚愧。
但那件事情,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去下手,畢竟,那人是他的至親。
白氏一族老祖似乎看出了白父心中在打什麼念頭,火氣更大了,“如果你不想親自動手,這件事情,我來替你辦吧!”
“老祖,請您千萬不要!”白父出聲阻止:“不是我想饒恕那人,可他終究是我兄弟,當初他也是嫉妒受老祖您的寵愛,才會誤入歧途。”
“好一個誤入歧途!”白氏一族老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這可當真是好藉口,但也是拜他所賜,你差點隕落了——坤乾你別忘了,你的存在對白氏一族有多重要的意義……
若不是你當年僥倖逃過一劫,在凡人界一處犄角旮旯的山村裡修生養息,又生出能夠和聖獸建立契約的令丞來,等我日後飛昇,我白氏一族老祖這九重天世界第一家族的名頭可就要被別的家族強壓一頭,介時我白氏一族的族人都要因為他的一個歧念而受苦,你讓我怎麼不懲罰這樣一個家族罪人!”
白父啞口無言。
他可以想象,老祖話中的後果。
這個時候,他腦海中又掠過白母的面龐來。
但那並不是白母如今的模樣,而是她十二、三歲年華時的模樣。
白父忽然開口:“老祖,您方才指責兄長犯下的那些罪責,孫兒不敢反駁,也請老祖再給孫兒一些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但關於秀琴,還希望老祖對她多多包容。
畢竟在孫兒並不是白氏一族的小天才的時候,是秀琴她不嫌棄孫兒,一直在身邊照顧孫兒,這些年也多虧有她,孫兒才能得以振作!”
白父這番話並不是特意給白母戴高帽,他在向白氏一族老祖稱述一個事實。
聽到白父的話,白氏一族老祖心一動容,他老人家忽然幽幽嘆了一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再是當初被我抱在襁褓裡的小娃娃了,有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我絕不希望你姑息。
至於馮氏,我就唸在她照顧你有功、又給我生出像令丞那樣優秀的重孫,會善待她。但你也要好好調教一下馮氏,慈母多敗兒,令丞是我白氏一族老祖未來的希望,我不希望他畏手畏腳。”
白父聞言臉上一喜:“孫兒替秀琴謝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