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塵仙師的醫館佇立於福祿街巷尾,沐靈歌的馬車還沒駛到醫館門口,便已無法行駛,實在是排隊前來等待讓碧塵仙師醫治的病人太多了,都從醫館裡排到大街上了。
沐靈歌在小翠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任憑著小翠扶著手,來到那條長龍隊伍的最後面排隊。
“夫人,人太多了。估摸著也要排到下午才排到咱們,要不然您先到馬車上去休息吧。”小翠提議。
沐靈歌看了看排隊的人群,有點望而卻步,便點了點頭。
“夫人,請等等——”
沐靈歌剛轉身往馬車走數步,就被一人喊住了!
那是一名年紀約莫四十出頭、餘娘半老的中年婦人,她身著一襲深蘭色錦緞長裙,嘴角淺淺勾起一抹淡淡笑容,給人一種落落大方的感覺。
沐靈歌面露疑惑地打量著面前這名叫住她的中年婦人,不僅問她:“夫人叫住我,是有何事?”
那名夫人嘴角笑容擴大,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她輕移蓮步走到沐靈歌跟前,和藹可親道:“我適才見著夫人排在長龍末端,又見夫人您神色急切……我若是沒瞧錯,夫人一定是難言的病情想要求見碧塵仙師吧!”
沐靈歌掃了一眼中年婦人,眸光中快速掠過一抹異光,她淡淡地說道:“夫人說笑了,這了過來排隊的那個不是有難言的病情想要求見碧塵仙師。”
那婦人因為她這一番話一哽,嘴角的笑容都僵了幾僵,她乾乾一笑:“夫人說得極是……不過恕我直言,夫人您比這裡所有病人更急切想求見碧塵仙師。”
“接著說。”沐靈歌佯裝出一副領悟出那中年婦人話中含義,聲音都有些激動。
中年婦人見她終於開竅了,說話更加直白了:“如果我說,能幫夫人您儘快見著仙師,夫人您……”
“有多快?”沐靈歌打斷了那名中年婦人的話,語氣更加熱烈而急切。
中年婦人如今看到大魚上鉤,故意賣一個關子:“這就看夫人你又多迫切、多誠心了!”說話間,中年婦人藏在衣袖底下的手還比劃了一個手勢給沐靈歌看。
沐靈歌心領神會,這人是讓她坐地開價。
她比了一個十的手勢。
那中年婦人一看,表情都僵了幾分,口氣也變得沒那麼熱情了:“原來夫人也沒我想得那樣誠心,既然如此,小婦人就不打擾夫人了。”說完,也不再理會沐靈歌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還好沐靈歌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中年婦人的手臂,“夫人,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本夫人開的價格可不是十兩銀子,而是十金。”
“十金。”十兩黃金。
中年婦人笑容燦爛,再看沐靈歌的目光時,如同看到一株搖錢樹無疑:
“夫人抱歉哈,是小婦人誤會了夫人,這外頭陽光毒烈曬得人頭暈目眩,夫人還是和小婦人一同前往醫館中納涼吧。”
沐靈歌點頭,伸手召喚小翠也一同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