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說苦於徭役的民夫,就連來回趕路的兵卒,都得群起叛變了。畢竟行軍打仗是本分沒錯,但沒有朝令夕改讓人來回奔波的不是?
又不是遛狗!
也就是說征伐江東,已經變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曹丕想反悔,都沒有理由了。所以他也只能將錯就錯下去,爭取打贏了這一戰,為了贏回自己錯誤決策的些許顏面。
“子初,事已至此,可有良策可助孤贏得此戰乎?”
他眼中帶上了殷殷期盼,看著陳恆,“豫州之南,孤皆可讓汝督戰!此戰各路兵馬如何策應,孤皆可從之!”
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來了,他眼前這個人是攻無不克的世之狡狐。也終於想起來了,在支援他當上世子的人中,唯獨這位狡狐還沒有得到回報。
“恆,多謝魏王信任。”
陳恆後退兩步,拱手錶達謝意,“然,恆若是督戰南線,只敢言不敗,不敢言可勝矣。”
肉眼可見的,曹丕眼中的冀望,黯淡了下去。
有些蕭條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緊鎖著眉頭,閉目長『吟』了好久,才再度發問,“子初,汝方才言,當以隴右馬孟起最容易平定,何解也?”
“回魏王,蓋因馬超根基最弱耳。”
陳恆也入了坐,“其一,乃是人心所望。江東有三世之基,幽州劉備乃漢室宗親,治下之地皆得人心。而馬孟起,雖祖上乃伏波將軍馬援之後,然已經與一匹夫無異。其先父馬壽成就曾數次反叛漢室,不為士人所望;如今,馬孟起更是陰襲其外舅張公祺奪得漢中,黔首百姓亦然不恥矣。”
“嗯,然。”
曹丕撫『摸』著鬍鬚,微微點了頭。
“其二,馬孟起治下,與我軍接壤之地的戰線太長,無法處處重兵把守。而我軍得巴中之地已有數年,人心也已經安穩,可發大兵矣。以我軍雄厚實力,從關中與巴中同時發兵,完全可以讓他們顧此失彼,疲於奔命。孫子有云‘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此言當應在隴右馬孟起矣。”
“善!久聞子初善戰之名,今日方知不虛矣!”
曹丕大讚出聲,馬上的,就話鋒一轉,“若無關中助力,而孤讓子初督巴中之地,事無鉅細皆委任之,子初可有把握,得蜀中之地乎?”
不給馬兒吃草,就想讓馬兒跑的?
陳恆揚了揚眉『毛』,沒有當即回答,而是看去曹丕的眼神有些疑『惑』。
後者卻是一聲苦笑,“子初,非孤不願發關中之兵,乃是實在有心無力耳。征伐江東勢在必行,關中曹子丹所督,還需留有兵力防禦幷州。”
額
好吧。
陳恆知道了,這個曹子桓,是決定一錯再錯了。這次打孫權若是不能取勝,以後他還要繼續攻打,直到有個結果出來。
為了他這個新鮮出爐的魏王,的面子。
不過,這樣也好。
某缺少的,就是汝這句“事無鉅細皆委任之”,所給以的權力!
當即,陳恆起身走到大廳中央,拱手而拜,擲地有聲,“若是魏王將巴中事務,皆委任於恆。恆不才,五年之內,必然將蜀中之地,遍佈我曹魏旌旗!”
曹魏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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