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緊隨馬鐵羌騎身後的吳蘭、鄧芝部出現的時候,作為攻城前軍的任虁部,見事不可為,便率領麾下伏於道旁,向馬家軍投誠。
有任虁的示範下,劉璋軍猶如雪崩一樣,引發了的投降狂『潮』。
無數兵卒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伏在地上。
整個戰場之上,無人再願意為了“劉”字大旗拼死而戰。
這就讓一直來回衝陣的馬鐵,騰出了身來,直接就帶著羌騎往劉循的中軍而去。他試圖拿下敵軍的主將,將此戰落下帷幕。
劉循也不得不撤退了。他留下來,只有被俘虜或者戰死的可能。還不如將麾下的兵卒,能帶回去多少,就帶回去多少。
為了守衛成都。
但是呢,當馬鐵的羌騎,好不容易被沿途的降兵堵住了前進的腳步;當他以為終於逃出生天的時候,龐統率領的人馬就出現在視野裡。
還是從成都的方向而來的。
這一刻,劉循的結局,已經再無懸念。
跟隨他一起撤退的兵卒,都扔了兵器,伏在了地上。整個戰場上,就剩下了他和身邊一百多親兵是站著的。
他淒涼的看著無力迴天的局面,最終還是接受了被俘虜的命運。
再抗爭,不過讓忠心耿耿的親兵們,命喪於此而已。
同樣的淒涼,在半日後,在成都的城牆上,在益州牧劉璋的臉上。
他無法相信,前去收復失地的兩萬大軍,一下子就全軍覆沒了。也將他心中所有希望,都覆滅了。
事到如今,蜀中還是姓劉的嗎?
成都,還能守得住嗎?
他的僚佐和兵卒們,並不知道他的疑問,卻用行動給了他答案。
當馬家軍來到成都城下耀武揚威,當劉循以俘虜的身份出現,城內的兵卒就開始逃亡。
犍為南安人,費詩費公舉;犍為武陽人楊洪,楊季休,也在當夜偷偷的逾城牆而出,投誠馬家軍。
與他們同去的,還有同郡人張翼。
張翼,字伯恭。是犍為郡武陽縣人,高祖父張皓曾任司空,曾祖父張綱任廣陵郡太守,都很有聲望政績。
他的離去,猶如黑夜中指引方向的北極星,讓整個益州籍的僚佐,都蠢蠢欲動。
也讓劉璋心若死灰。
吳班,這位守衛成都城的將領,來到了劉璋的面前,輕輕的說了一句:“使君,此城已不可守。若是不投降,那麼就前往巴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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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劉璋的眼神,就驚懼無比,也悲涼無比。
他不是不知道,成都城堅持不了多久。而是吳班對他的稱呼,從以前的“主公”,變成了現在的“使君”。
稱呼的變化,讓兩人在瞬間,成為了路人。
先是吳壹悲忿去職,到現在吳班不再奉他為主,世局發展到他先父劉焉留下的心腹,都開始拋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