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不效仿昔日馬伏波,“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子手中邪”之言!
“生逢『亂』世,正是豪傑奮起時!某年少從軍,志在沙場,然而戎馬十數載,卻征戰無門,封侯難望!唉”
魏延臉上有些沮喪,語氣在怨天尤人。在黃忠即將率軍去新城郡之時,趁著來送別之際,大倒苦水。
而黃忠呢,在聽完了以後,卻撫『摸』著花白的鬍鬚,哂笑不已。
也讓魏延有些羞惱,“漢升兄,我等相交十數年,某事事不如意,汝反而嗤笑邪!”
“文長,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黃忠笑著搖了搖頭,扔出了一句讓魏延愕然的話,“唉,某若是正當壯年,必然羨慕將軍對汝之厚待也!”
的確,魏延當即眼中盡是驚詫。
自己被讓在軍營裡,天天只能拍蚊子,黃忠反而羨慕了?狡狐這算是厚待了?
還好,黃忠也沒讓他疑『惑』多久,就說出了理由。
“文長只知感慨自身無用武之地,卻沒思索過將軍心意。將軍號稱世之狡狐,赫赫之功,天下難有出其右者!每逢戰事,皆謀定而動,不出則以,一出便如雷霆震九天。豈不見當年,荊州是如何易主邪!”
額
魏延捏起了鬍子,眼光就是好一陣的閃爍。
半響,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試著問道,“漢升兄是在指,將軍是因為戰機尚未成熟,便蟄伏之,待時而動。而某被閒置,乃是作為預留的伏手,亦是在等待天時?”
“然也!”
黃忠擊掌而嘆,“荊州諸將,皆有安排,唯獨汝閒置之。他日將軍若是再主事征伐,安能不倚仗汝為前驅?”
魏延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陳恆如果率兵征戰,整個荊州能調入為中軍的,好像也就他這一部兵馬了。
所以呢,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不過呢,他臉上依然還是有些遺憾,嘆了聲氣,“唉,就是不知道,將軍何時方能再主征戰啊!這荊州,可是又多了位左軍將”
“慎言!”
馬上的,不等魏延說完,黃忠就低聲呵斥斷了,“我等本為降將,當言行慎之。魏公與將軍之事,豈能由汝肆無忌憚言之,莫非想招來禍事乎!”
頓時,魏延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連忙舉頭四顧,怕被別人給聽了去。
“莫看了,某家中皆是信得過之人。”
黃忠擺了擺手,也起了身,將此次交談畫上句號,“文長,汝這心『性』,日後當收斂些。若是再如此放縱下去,他日說不定就連將軍,恐怕都容不得汝!”
好吧,魏延這次,腦門上終於有了些白『毛』汗。
畢竟陳恆如果容不下他了,那麼,說不定就會除去了他。因為世之狡狐的名聲,不光是戰無不勝,還有陰狠!
他魏延就想建功立業、求封侯而已,可不想被狡狐處心積慮的給盯上了。
但是呢,人吶,有時候怕什麼,老天爺就給你來點什麼。
當魏延才剛出了黃忠的宅子,才剛回到軍營中,就有軍中小校來報:平南將軍陳恆有令,讓他立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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