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他的謙虛還沒說完,就被陳恆抬手打斷了,“哈,孝直不必自謙。我等雖初次相見,然某知汝才學久矣!”
好吧,法正臉上又是半點都不信。
但是呢,陳恆起身來到身邊,輕輕的說道:“孝直,莫非不信乎?嗯,某還知道汝在蜀中有好友數人,比如孟子敬、張子喬等。”
頓時,法正的眼神在急促凝聚著。
還帶上了一絲明悟。
他雖然也有些名聲,然而不可能從蜀中傳到南陽來。陳恆既然連他的好友都知道了,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陳恆派人調查過他的底細!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陳恆不過是區區一個平虜將軍、兼領南陽太守而已,竟然如此鋪張,將情報都做到蜀中!
難道此狡狐,有睥睨天下之雄心壯志!?
唉,聰明人啊,就是喜歡『亂』想。
法正再怎麼才智絕倫,都不可能猜測到,他是碰到了一個來自二千年後的靈魂。
“孝直,某並非是對汝懷有戒心,而是欲求賢良耳。”
陳恆看著法正一臉的陰沉不定,半響不出聲,就有些奇怪。還以為又是言語上觸怒了這位大才,便放低姿態告了聲罪,也再度提及招攬之意,“嗯,孝直,可願屈尊為某軍中長史否?某現雖位卑人微,然假以時日,定能讓汝盡施胸中抱負。”
嗯?
被打斷思緒的法正愣了下,也醒了過來,直接整理衣冠拱手而拜,“正才疏學淺,能得將軍委以重任,敢不效命!”
也不等陳恆扶起,又抬頭冒出了一句,“正斗膽,敢問將軍此生之志。”
額
不是都說願意任職了嗎?
怎麼還要走個流程,問起我的志向來了
再說了,我的志向,敢告訴你麼!
陳恆捏起了鬍子,流『露』出滿臉的傷感之意,“某先父所願,乃是讓某此生得一郡之守,再續己吾陳家官宦門楣,今已得償所願矣。是故,某但求建功立業,不負胸中所學,此生能位列公卿足以!”
呵,只是公卿嗎?
以汝如今功績,只需按部就班熬資歷養名望,他日還不能位列公卿?
果真是隻狡狐!
法正暗自腹誹了句,也不拆穿,客套了聲便收拾不多的行囊,跟隨著陳恆回宛城。
一直過了數日,等進了宛城的太守府後,才冷不丁的來了句,“將軍,若當日某不願來此地,現今是否已被野獸果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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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