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郭嘉的咳嗽才止住了。
他一臉的『潮』紅,還悄悄的將被染紅的絲絹藏到袖子裡,拿起酒盞潤了潤喉後,才拱手而言。
“敢問文和兄所言遼東有變,咳,咳,乃是我軍不壓境,劉玄德將有餘力吞遼東乎?”
“然。”
老狐狸臉上依然風輕雲淡,微微點頭,便眯起了眼睛養神。
這時,曹老大等人也瞬間反映過來。賈詡的擔憂,不是劉備與公孫康結盟聯合,而是吞了遼東壯大自身。
“嘉以為,此乃良機耳。咳咳以公達兄之謀疲敝幽州,讓劉玄德無力壯大。促使他心生吞遼東之心。遼東公孫氏已歷兩世,深得民心,根基穩固。咳咳劉玄德若攻之,我軍正好等漁翁之利也!”
“大善!奉孝之言,深得孤心!就如此行事吧!”
曹老大擊掌而起,一錘定音,然後又蹙起了眉『毛』,“嗯既然北方急不可圖,荊州可謀否?劉景升垂垂老矣,被陳子初奪了南陽四縣竟然無動於衷!”
“主公,咳咳”
這次,郭嘉不等其他人思慮,就搶先說,“劉景升老邁昏聵,將不久於人世矣。某常聞其如袁本初,愛幼子而不嫌長子,此乃取禍之道也。是故,嘉以為先靜候數年,待劉景升故去,荊州自『亂』,可唾手可得也!”
“善!”
又一聲大讚,曹老大看著郭嘉,眼神充滿了賞識之意。
卻不知他的話語,堵住了其他的看法。
比如賈詡,他深深的眼角皺紋,又在靠攏了。荀攸的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郭嘉的看法是很對的。比如當年斷言孫策必死於刺客之手。但是他們也知道,如今攻荊州時機正好!
生逢『亂』世,豈能不爭!陳恆以不足五千人馬,奪了四縣之地,劉表竟然不思奪回,就讓整個荊州士人官佐,都對他失去了信心。
“嗯,此事暫定於此。”
對郭嘉無比信任的曹老大,將此事揭過。還走下來輕輕的拍著郭嘉的背部,一臉的關切,“奉孝,近期無事就好好修養身體,莫太勞神了。”
五日後,曹老大以于禁為督率人馬去幷州太原郡,與張燕共同攻雁門郡。調任鎮北將軍曹仁於冀州河間郡,督樂進、張合等部攻涿郡。
調任曹洪兼領潁川太守,督豫州軍事,接替夏侯淵駐防許昌。
因為夏侯淵要領軍進河東,依著平陽郡駐紮。新任幷州刺史粱習,正忙著打擊幷州羌胡豪右,需要大軍在側威懾。
對於荊州南陽,也有了安排。
曹老大將夏侯尚升任為偏將軍,率領兩千兵卒駐守比陽縣,防禦南陽東翼,歸陳恆節制。
嗯,是曹丕建議的。據說理由是夏侯尚自幼就和他親善。
呂常依然是雉縣縣令,不過多了個關內侯的爵位和都尉之職,本部兵馬一千。
但作為督帥的陳恆,就有點倒黴。
官職不升遷,爵位也沒有變。
本來陳恆這些年所立下的功勳,是可以封列候的。只是他被放去了當太守,牧守一方,等於變相的升遷。
如今奪了四個縣,功勞說大不大,說不,封列候還是有點夠嗆。
曹老大對此,有些舉棋不定。
不過呢,丁夫人已經帶著陳修在冀州住下了。還趁著見到曹老大的時候,逗著陳修看似自言自語。
“修兒,汝以後想要爵位,只能自己努力了。汝阿父是給不了的”
好嘛,曹老大不由『揉』起了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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