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三條理由,說明了陳恆去幷州不可行。
其一,幷州地貧物瘠,供養不起太多的軍隊征戰。如果陳恆也去,那麼勢必要從許昌運糧,會影響到下次攻冀州的計劃。
其二,陳恆當年在西河郡帶走了一千多戶羯人。
羯人作為匈奴的附庸,陳恆此舉已經讓匈奴單于呼廚泉記恨。如果再去,定會引起匈奴警惕,一個不小心就和高幹合流。
其三,他很隱晦的撥弄了曹老大心絃。
他一直誇著曹仁作為宗室大將,統兵能力當屬曹營第一,僅次於曹老大。而幷州之地胡漢雜居,民風彪悍,叛『亂』多生。在早期還是以宗室大將鎮守更好。
其實上是提醒了曹老大,陳恆姓陳。
年紀輕輕就是建武將軍了,升遷得太快了,別的將領征戰了多年,還是個偏將軍或裨將軍呢!
好嘛,郭嘉就差沒將“nbn太大”、“日後尾大不掉”之類的話說出口。
所以才有了曹仁遷行鎮北將軍,和毋丘興回葉縣的事。
但是呢,陳恆一直都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
等曹老大回到許昌後,就帶著夏侯若君有事沒事的,藉著拜訪丁夫人的名義,來司空府刷存在感。
次數頻繁了,精明如曹老大,哪能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督戰幷州之事,本來就是曹老大自己食言。是故,他心裡沉『吟』了一番後,又念起了當年陳家兩次資助的舊情,和想起了陳恆這些年的忠心耿耿。
嗯,另一個原因,是丁夫人開始吹枕邊風了。
雖然曹老大已經有了好多個小妾,然而情分最深的,一直都是結髮妻子丁夫人。
臘月二十,陳恆再度前來司空府。
他是來給丁夫人作別的。歲末之際,他要趕回己吾的陳家烏堡裡守歲祭祖。真沒有在曹老大面前刷委屈的意思,但偏偏就被曹老大喚來了書房內。
一開口,就是味十足,“豎子,建武將軍之職,還讓汝覺得委屈了?”
額,就算是覺得委屈,我能直接說啊!
馬上的,陳恆便裝得一臉慨然,“恆才淺德薄,年未三旬便蒙主公受重任,授職以來一直誠惶誠恐,夙夜難安,怎敢言委屈!”
好嘛,說得那麼那虛偽,是個人都不會信。
更別說是曹老大了。
“哼!『奸』猾豎子!”
直接一個鼻音,曹老大開口就罵,不過也將此事揭過了篇。話鋒一轉,像是問起了家常,“孤好像記得,汝大父曾任南陽太守,後來以病致仕,有此事否?”
“回主公,有此事。”
也將陳恆問得愣了下,才拱手作答。
心裡還隱隱有些領悟:我現今就駐軍在南陽葉縣,難道是
“嗯,甚好。孤就圓了汝先父伯彥兄之遺願吧。”
伯彥,是陳太公的字。他的遺願,是陳恆能當上兩千石太守告慰祖宗。
如今,他的墳塋,開始冒青煙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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