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啊!”
得知傷亡的夏侯霸臉『色』有些急切,但又不敢『亂』了軍心,扯著陳恆的袖子低聲在耳畔來了一句。
廢話!我能不知道啊!
陳恆白了他一眼,揪著鬍子陷入了沉思。才一天就死傷兩百兵卒,如此下去,數日後城池將無兵可守。
不行,得想個法子,將攻城塔毀了才行。
看著傷兵們被抬下去,陳恆心裡默默唸叨著。
是的,造成這一局面的,不是石炮。石炮的發『射』間隔較長,而且敵軍兵卒攻城後就不會再發『射』。其作用,威懾奪膽氣更多。
而攻城塔就不一樣。它比城牆更高,完全可以瞄準了『射』擊。事實上,曹軍的絕大部分死傷,都是箭矢建功。
有了!石炮弄不出來,但槓桿原理髮力我還是知道的啊!
拍了下腦袋,陳恆暗罵了句自己怎麼現在才想到,立刻就對著夏侯霸下令,“仲權,汝帶人去城內收集油脂,酒罈,還有竹竿。竹竿越長越好!”
“嗯?為何”
夏侯霸睜大了眼睛。找油脂,酒罈很好理解,無非就用火守城。但竹竿拿來幹嘛?
不過他的疑『惑』還沒說完,就被陳恆一聲暴呵打斷了。
“聒噪!速去!”
額
一臉悻悻之『色』,夏侯霸領命而去。
而等他讓兵卒將一堆長短不一的竹竿抗上城牆,就瞭然了。
因為陳恆讓人將兩根竹竿尾部綁在一起,固定在城牆上,頂部卻是分叉了,還綁上了布兜。
嗯,有點像外面石炮的拋竿。
事實上,陳恆就是在弄超大型的彈弓。他要用竹子的受力,將裝滿油脂的酒罈子拋到攻城塔上,引火燒了!
先讓兵卒們反反覆覆拿著石頭試驗『射』程後,陳恆就『露』出了微笑,心裡竟然隱隱期待著明日的攻城來。
翌日,高幹雖然覺得城牆上豎立了一堆竹竿有些奇怪,然而並沒有猜測出陳恆想幹嘛,遲疑了片刻便讓兵卒們再度衝著城池發起進攻。
所以攻城塔上的nn兵就慘了。
站在塔上剛被推到攻擊的距離呢,剛想重演昨日的輝煌戰績呢,就看見城牆上無數燃燒的酒罈子拋了過來。
雖然準頭有些差,有一半都砸在的地上,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十幾座攻城塔無一例外,都被酒罈破碎流出的油脂點著了,很快就演變為熊熊燃燒之勢,如同有人在戰場之上升起了篝火。
春寒咋暖的時節,兵卒們穿得厚又擠得滿滿當當的,而且是在高塔上,逃都沒法逃。直接被燒死的,窒息或烤死的,還有跳下來摔死摔殘的,悽慘無比。
等高幹反映過來讓人救火,nn兵已經十不存一。連帶靠近了城牆的兵卒,都被這場人間慘劇給嚇得跑了回來。
而城牆之上,則是在肉焦味瀰漫了整個戰場之時,爆發一陣歡呼。
好吧,士氣此消彼長,今日是無法再攻城了。
睚眥欲裂的高幹,無奈之下只好收兵回營,待明日兵卒驚恐的情緒安定了再戰。
隨後十日,發了狠的高幹,每天都讓兵卒攻城。但除了讓頻繁投石的石炮也損壞之外,成果不過是給雙方的死傷增添了不少。
四月了,初夏的雨水連綿了好幾天,也徹底澆滅了高幹想短時日內破城的冀望。
他手下的兵馬,都是去歲就開始抵禦鮮卑,連歇口氣都沒有,就趕來了長子縣。連日攻城卻無法建功,自然是厭戰情緒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