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高處看,整個戰場上,站在戰旗之下的王守將和一百親兵顯得很突兀。
為了更好的觀察戰局,他們和血肉紛飛的戰鬥保持了些距離。同樣的,如果他們被攻擊了,短時間內,幷州軍也來不及救援。
而親臨戰鬥一線的陳恆,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文稷和夏侯霸,等的就是這一刻!
早在三日前,文稷與夏侯霸所督的兩百人,被陳恆派去汾水的上游潛伏著。等候機會擒賊先擒王的一擊必殺!
這也是陳恆為什麼將戰場挑選在這裡、將營寨紮在汾水岸邊的原因。
霍津沿河,空曠之地不多,幾乎都是『逼』仄的小山溝在縱橫。在這種地形交戰,王守將是可以放心將兵卒都壓上廝殺的。
就算陳恆有援軍,想透過崎嶇的山路,也得花費好長時間。
而且自己的身後同樣是山道,撤進去了,就是隻能容納五十幾人廝殺的地形,無論敵軍來再多,也無所畏懼。
而河畔之上,同樣不用擔心。
自己就站在河畔便上,下游的水面上有沒有援軍來襲一目瞭然。
更何況,逆水行舟而上的速度快不起來,就算有援軍取道汾水,等他們上岸自己早就率軍進去山道了!
是的,他沒有考慮過汾水的上游。
不是他沒有軍事常識,而是根本不需要『操』心。
在本土作戰,竟然還要擔心身後有敵軍?難道要擔心界休縣叛變,率兵從後來襲不成!
滑天下之大稽!
王守將覺得不需要擔心。
不過,出於二十年的行伍經驗,他還是派一隊斥候在汾水上游走了一圈。不出意外,曹軍的影子沒有看到,卻在二十里外的小山溝裡,碰到了個羯人小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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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部落,加上『婦』孺老弱不過才四百多人。
西河郡內,在窮山惡水中遇到羯人小部落,並不稀奇。整個幷州耕田都很少,羯人也只能在這種地方,才有資格紮下根。
那隊小斥候也不覺得稀奇,例行問了幾句便離去。
是故,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去的背影中,稍微健壯一點的羯人都『露』出了牙齒。
因為他們都來自上黨郡涅縣。在三個月前成為了陳恆的佃戶,混上了溫飽,也稍微壯實了一點。
三日前,在文稷和夏侯霸的率領下,來到這個小部落。只付出十把環首刀和幾把nn,就讓這個小部落的人口漲了一百,還有更遠處窩著的一百曹軍。
唉,原諒這小隊斥候吧。
出於漢人的優越感,對這些都是穿著破爛的臭烘烘的獸皮、同樣是深目藍眼的胡種、與牛羊無異被奴役的賤種,還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十月的汾水,還沒有凍上,依然在朔風初起中,『蕩』漾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只是水面順流而下的木筏,破壞了美感。
木筏之上,有赭紅『色』軍服的曹軍,有深目藍眼的羯人。
為首一將,沒等木筏靠岸,便朝著王守將拉開手中大弓。
是年方十六的夏侯霸。
他在弓術之上深得其父真傳,又能吃能睡長得跟個小牛犢似的,已經用上了兩石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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