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終於在三日後的兗州平丘縣,追上了張遼的騎兵。
將近一年未見的張遼,愈加意氣風發了。
不過也對,他當時才以降將的身份歸入曹『操』麾下,各種小心行事。如今以功勞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還升遷了,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文遠兄,汝行軍速度之疾,真讓某一頓好追啊。”
剛見面,陳恆便開玩笑的抱怨了一句。
“哈哈,早知道子初在後面追趕,某當讓兵馬再加速幾分的!”
聞言張遼也大笑,不忘回了句戲謔。揮了揮手,示意副將率領騎兵先行,自己與陳恆並騎而行。
“子初,汝行『色』匆匆而來,是此青州之行有何變故乎?”
“非也。某受曹司空之命,前往甄城與振威將軍一晤。得知文遠兄也在路上,便趕過來會面。我等也好久未逢面了。”
陳恆也放緩馬速,示意夏侯霸和劉鵬遠遠跟著,又打趣了一句,“話說,裨將軍,慶功的烤全羊可備下了否?待他日戰事結束,回了許昌,某可是要登門求宴的!”
“是啊,約『摸』一年未見了。不過回了許昌,某登門求宴才對!子初有斬殺文丑之功,某可不敢專美於前。”
被一句話勾起在許昌的來往,張遼也有點感慨。
當初,曹營中最先認同他為同僚的人,就是陳恆,還介紹了徐晃相交。
“吝嗇將軍!哈哈”
“彼此彼此!哈哈”
兩人相互揶揄了一番,便聊到了此去青州的正事。
最先提及的是張遼,他很正式的在馬上拱手為禮,“子初,某先謝過舉薦之義了。”
看來是曹老大,將跨海奇襲的始末都告訴了他。
陳恆眉『毛』挑了挑,還了一禮,便『露』出了個苦笑,“文遠兄,某擔不起此謝。唉,但求他日,兄莫怪罪於某就好。”
“嗯?子初何出此言?”
張遼用有些高的聲調,表示自己的詫異。
身為將軍,建功立業自然是透過不斷的征戰。陳恆此次力保他為奇襲的騎兵統領,自然是讓他多了一次立功的機會。
怎麼會說到以後怪罪之言?
張遼有點不明白,更知道陳恆不是指渡海的危險。
自古將軍百戰死。征戰沙場的,誰沒有做好戰死的準備?想立功的,哪會有不擔風險的。
“唉,此去渤海郡的主將,乃振威將軍程昱。”
陳恆嘆了口氣,細細說起跨海戰的戰略,和程昱的為人『性』格。還隱晦的說了句,此戰必然會影響到他的聲譽等等。
張遼聽完了以後,不由臉上『露』出點怪異來。看著陳恆的眼光,也隱隱有些尷尬。
原來他在呂布的麾下時,幷州軍就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比如被董卓下令挖掘過大漢皇室的陵墓比如被李傕、郭汜打出長安流浪時,就為了糧食屠戮過村子等等。
做敗壞名聲的事,反正早就一籮筐了。
額
好吧,陳恆知道了。他只不過是想起了歷史上的程昱,因為人脯事件而一輩子無緣三公之位,便陷進去了而已。
沉默了一小會兒,張遼便轉移了話題,“子初,某聽聞曹司空遣你領軍入河東,乃是為了攻幷州?可有此事否?”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