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次又一次盾牌撞擊聲響起,陳恆雙翼的盾牆再也支撐不住,雙方瞬間黏在了一起,用手中的兵器拼命懟進彼此的身體中。而中路的空檔,也衝進了好多文丑軍,正一邊格擋兩側的槍尖,一邊勇猛向前。
每一刻都有人發出最後的悲嚎,每一息都有生命在凋零。
“分!”
站在將旗下的夏侯霸,一聲厲呵。
“分!分!”
前方陳恆軍的各個都伯,也都厲聲叫喚起來,讓仍在廝殺的兵卒迅速兩側後退。有的兵卒甚至拼著挨一刀也往後跑。
這也讓文丑軍有些奇怪。不過他們馬上就明白了。
兵卒是往兩側退的,給中間留下了好大的空檔。而道路的盡頭,弩兵也分開了。
『露』出了落地擺放著巨大的弩箭,弩臂有兩米多長,已經被拉圓的弓弦上,弩箭連箭鋒都有一尺多長,正在閃耀著陽光的七彩斑斕,綻放著死亡的微笑。
那是床弩!
一共有五座!
原本在安在箕關隘之上的,陳恆特地讓人拆下帶來了這裡。當他得知文丑領兵殺入河東郡後。
說時遲那時快,五名兵卒拿著小木錘,“哐當”的一聲敲打在括機上。
嘣!
令人牙酸的弓弦聲響起,只見五隻兒臂粗的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快若閃電,衝著擠在營門正中的文丑軍兵卒呼嘯而去。
最前排的兵卒眼疾手快直接趴在了地上,便感覺頭頂和背部有一勁風急襲而過,哪怕是隔著衣甲依然覺得火辣辣的疼。
而後面的兵卒就沒有那麼幸運。
被一尺長的弩鋒碰到手臂,手臂斷了碰到胸腹,直接穿透一個大洞而過碰到腰側,直接炸開半邊肚子,流了滿地的腸子肝臟。
最慘的還是碰到腦袋的,殷紅的鮮血、白『色』的腦漿、烏青的『液』體,瞬間如被巨力捏得迸裂的西瓜,在半空中四溢,濺『射』四五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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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都說床弩的『射』程,有千步之遠。雖然有些誇張,但五六百米還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近距離發『射』的床弩,每一隻弩箭都帶走了近二十條人命。也讓營門瞬間為之一空,滿地都是抽搐的屍體,和缺胳膊斷腿的幸運兒。
沒錯,是幸運兒。能在床弩之下不死,就是一種幸運。
喊殺如雷的文丑軍,也被這一變故弄得一窒,彷彿直接被扼住脖子的鴨子。直到文丑提著長槍在後面咆哮,才再次嚎叫著投入殺戮中。
而這時,床弩的弩箭已經安上去了,十幾個兵卒正喊著號子奮力的往後拉弓弦。嗯,正常來說,床弩都是用畜力張弓弦的。沒有牛馬,人也行,就是人數有點多。
“隨我去毀弩!”
文丑軍一位都伯模樣的小頭目,吼了一聲,直接往床弩的位置殺去。他的身後,迅速聚集了幾十號兵卒。
而陳恆軍的兵卒也『揉』身而上,堵在床弩的前方。
“分!”
沒多久,夏侯霸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次,無論是陳恆軍還是文丑軍的兵卒,都不約而同的往兩側退去。前方十幾米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
但是更遠處的文丑軍,就聽不到聲音了。又一次,如同被犁頭劃過的沃土,破開了五道深深的溝壑。
在後方督戰的文丑,一看滿地死傷的兵卒,睚眥欲裂。也終於安耐不住,帶著滿腔怒火,大步咆哮著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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