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怕什麼來什麼。
袁紹讓人快馬送來了一份軍報,和一封書信。
軍報寫著他的好兄弟,同為河北名將的顏良,攻打白馬津的時候,被一個紅臉的、鬍子很長的漢子殺了,好像姓關。而代替他去攻打延津的韓猛也死了。
書信就簡單多了,就一句話。
良、猛喪兵身死,有負孤厚望,汝能振河北之威否!
好吧,文丑沒有退路了。
戰馬踏營的第三天後,文丑鳴鼓聚兵,以袁紹的名義,折斷箭桿為誓。
三日之內,拿不到陳恆的人頭,伍長斬兵卒,什長斬伍長,以此往上推,最後他會獨自衝陣廝殺直到死亡。
劉備對此,心中有點苦澀。
他對袁紹只為發洩私憤便不顧戰局,派了五千騎兵來河東早就誹謗不已了。只不過是寄人籬下,身不由己而已。現在倒好,還要攤上個不死不休的莽夫。
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就算不撤退也應該回去休整。豈不聞兵法有云:兵貴勝不貴久?
唉,某還是留個心眼吧,免得被這莽夫給帶進溝裡了。
而兵卒們,在文丑的激昂無比的話語剛落,便變得靜寂無聲,連風吹過發跡的聲音都能捕捉得到。
呵,莽夫,軍心不可用吧?
劉備暗爽了一句,看你怎麼收場。
不過呢,劉備顯然對文丑“河北名將”的稱呼來歷,有點不瞭解的。
馬上的,一位兵卒就用拳頭狠狠的砸在胸口上,高呼:“死戰!死戰!”
帶動了所有兵卒的高呼,聲音響徹河畔,讓安安靜靜流淌的河水都起了漣漪。
也讓劉備的眼神變得讚賞:何謂一時之名將者,麾下皆願效死耳!
陳恆在營寨中,也聽到了。有點詫異的抬起頭,望著湖畔被高亢聲音驚起的鳥兒,心有所悟。便讓人喚過來徐盛,便問了一句,“文向,淆水明日可通行了否?”
這幾天裡,為了避免炎熱夏日下,無法掩埋的屍體引發瘟疫,陳恆讓人將敵我雙方的屍體都挪進了淆水裡。讓水流緩了不少,也為前些日吃的魚鱉贖了罪孽。
徐盛聞言有些詫異,抬頭看著陳恆沉默好一會兒。既然問到淆水能不能渡,自然有了棄營地而走的打算。己方軍中,還是可堪一戰的。
“督軍,你這是打算”
“對。”
陳恆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算了,“文向,文丑軍已有決死之心,而且我方軍營殘破,多留再此也無益,不如去鐵鈴關固守。”
“督軍此言甚是,某看淆水上游已經水漲,今夜便沖走堵塞的屍體,明日是可以通行的。”
抓著鬍子沉『吟』了一會兒,徐盛才回答,不過也提醒了一句,“只是督軍,文丑皆為騎兵,恐怕我軍難擺脫追擊。”
“無礙!某心中已有計較,定然讓文丑追不得我們!”
陳恆笑了。笑容裡藏著『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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