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才,碰到了就絕對沒有放過的理由。
只是這種人才,也不是利誘威『逼』能降服的。歷史上賈逵就寧死不屈,絕不投降給袁紹軍而被打入大牢。後來被遊俠祝公道搭救,才脫了險。
連四世三公的門第都招降不了的人,我該那麼納入麾下呢?
陳恆思索了一天一夜,寫的招降信撕開了又寫,禍害了一堆紙張,都沒有寫出幾個字來。
好嘛,最後,書信上只寫了一句話:議郞陳恆,奉曹司空之命,安撫河東至鐵鈴關,敬請賈司馬出關一敘。
先是拿朝廷名義壓人,又隱晦的說鐵鈴關被我拿下,你回河東的路已經堵死了。如果不想動刀子,咱就出來聊聊人生理想唄。
的確,賈逵是看懂了。
拿著眼睛斜了送信過來的人,才開了口,“你是東恆縣的郡兵隊率?”
“是。”
許隊率很恭敬的回了聲。
他就是那天幫忙詐開鐵鈴關的那位。陳恆兌現了承諾,給了他三匹布帛,所以他又接下這次送信的買賣。只要將信送過來,就能得到十匹布帛!
“給某說說這位陳議郞吧。”
“是。”
馬上的,許隊率就將自己在山林中被俘虜、陳恆沒有攻擊東恆縣、和奪了鐵鈴關卻又放回了所有俘虜等事。
所以賈逵就陷入了好久的沉『吟』。
他有點搞不懂陳恆的目的。既然不攻城掠地,為何又奪了鐵鈴關?難不成渡河奇襲,就是為了一座箕關而已?
“你回去告訴陳議郞,就說明日辰時,某在箕關一里外,恭候大駕。”
最終,他還是覺得去見一見。看看年紀比自己卻已經闖出大好名聲的陳督軍。
“喏。”
翌日,陳恆提前了小半個時辰出發,卻發現賈逵更早就到了。
還讓人擺了桌几,彷彿是在迎接世交好友的。看到從鐵鈴關方向過來了兩三騎,便迎了上去,先行拱手作禮。
“閣下是陳議郞否?某賈逵,賈梁道。”
“正是陳某,有勞久候了。”
陳恆下馬也回禮,率先入席,拿起桌几上的酒壺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此酒乃汾水所釀吧?某在弘農有幸喝過幾回。”
看到陳恆直接就喝了自己帶過來的酒,賈逵臉上『露』出了個微笑,“正是某家鄉之酒。只是,陳議郞就不怕賈某在酒中下毒嗎?”
伸手給賈逵也倒了一杯,示意對方共飲,陳恆的笑容如春風,“不必。某若死在這裡了,汝也活不了。”
“某一介司馬耳,可比不上陳議郞的命尊貴。”
“哈,何來尊貴之說。天下英才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恆不過其中一隻罷了。就如賈司馬,他日成就未必在恆之下。”
“多謝陳議郞抬舉,逵不敢當。”
賈逵謙虛了一句,也不再相互捧臭腳,直奔主題問道:“不知陳議郞奪了鐵鈴關,困死箕關,對某是殺乎,還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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