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東郡太守劉延的告急文書,如同雪片似的,每天都讓探馬帶回許昌一份。所以曹老大也在整軍,準備去救援了。
所以呢,陳恆不得不動了。
他本來就是曹老大派出來,藉助河東郡為跳板攻入幷州,吸引袁紹的注意,分擔一部分兵力的。
現在曹『操』都要動了,他總不能一點動靜沒有。
不然,曹老大是不介意換個督軍來的。
好吧,陳恆現在也只能心裡詛咒著鍾繇能騎馬閃了腰,一邊在黃河岸邊揪頭髮憂愁。
“伯儒兄,汝乃河東人,可知道有地方可以渡過黃河嗎?”
思來想去,陳恆還是對滾滾黃河束手無力,很光棍的問了旁邊的衛凱。
而衛凱就給了一句廢話。
“能滿足子初麾下數千人馬渡河的渡口,也只剩下關中馮翊郡的蒲坂津了。”
大爺的,我能不知道啊!
鍾繇如果能說動馬騰,就是走那條路好不!那隻老狐狸故意『逼』反了王邑,就是想讓我吸引王邑的兵力,好讓馬騰他們從蒲坂津順利透過呢!
沒好氣的白了衛凱一眼,陳恆沉『吟』了一會兒,便抓住了衛凱話語中的玄機。
“伯儒兄是說,若是某將麾下兵卒化整為零,便可渡過?”
衛凱也蹲下了身體,直接就用手指在泥沙裡畫出黃河的走勢來,“然也。子初,請看。黃河水流平緩的地方不多,然一些隱秘之處,某還是知道的。”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只是正值三月冰雪融化,河水見漲,恐怕甚為兇險。”
好吧,陳恆知道了。衛凱對強行泅渡黃河根本沒有把握,所以先將責任推掉了,免得到時候渡河死傷慘重,他會遷怒於衛家。
“嗯。某知道了。三日之內,某要看到供千人同時渡河的羊皮筏子。伯儒兄能籌備否?”
羊皮筏子,以羊皮為囊,吹氣實之浮於水。是黃河沿岸很古老的渡水工具,早在西漢就記錄於書上。
衛凱並不陌生,只是有些疑『惑』,“子初,只需足夠一千人渡水之用?”
你麾下明明有兩千多人呢!
“對,足夠一千人渡河即可。”
點了點頭,陳恆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吩咐了一聲便起身離去,“還有那個張晟,讓他來我軍中呆些日子。”
是的,張晟已經投降了。在鍾繇親自寫了一封招降信以後。
鍾繇從他手下挑選了精銳兩百士兵帶去了關中,而他跟在了衛凱的身邊。因為允他的縣尉之職,在河東郡內。
據說衛凱還許諾了,只要河東郡局勢安穩了,就許配一個衛家支系女給他當妻子。
從這點上看,鍾繇和衛凱的關係非同一般。難怪後來他們的兒子鍾會和衛瓘,一起誣告弄死了鄧艾呢!原來在父輩,就是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了。
而陳恆將他要來過來,是讓他帶路。文稷一千兵卒和曹真的兩百虎豹騎去雒陽,走孟津渡進去河內郡,再從箕關殺入河東郡。
剛好,張晟流竄河內多年,對地形很熟悉。
此刻,陳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呵!鍾元常,想拿我來當炮灰,我們就看看誰來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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