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你是想幹嘛?
陳恆立刻心裡就警惕大濃,臉上也『露』出了個微笑,還躬身了,“不敢當不敢當。久聞河東衛伯儒之名,今日得見,實屬恆三生有幸!”
哼,說到虛偽不要臉,誰還怕誰了!
鍾繇看著他們兩個的做派,差點沒笑岔了氣,指著就笑罵了一句,“汝等二人堪稱無恥之尤也!”
馬上的,就拉著衛凱先坐下了,“伯儒,有話就直說了吧。子初是我輩中人,己吾陳家兩百年積善清譽,與這小狐狸一點關係沒有!”
而被一言道破的陳恆,也不再作態,直接就盤膝而坐,拿起酒壺就對嘴喝著。彷彿是個狂妄之徒,一點世家風範沒有。抹了抹嘴巴,先撇了鍾繇一眼,“哼,與一隻絲毫沒有長者風範的老狐狸同席,恆豈敢做好人。”
然後又轉過頭對著衛凱笑道,“伯儒兄,我等就軍君子坦『蕩』『蕩』,有話就直說了吧。河東之事,汝需要恆做什麼,某又能得到什麼。”
“哈哈,爽快!某就喜歡子初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
頓時,衛凱擊掌大笑讚了一聲。盯著陳恆眼眸,臉上的表情慢慢就陰鬱一片。
“河東衛家,傳承四百多年了。是一顆很大樹,不可避免的,有些枝幹鬧了蛀蟲。如果這些鬧蟲子的枝幹不砍掉,那麼整顆樹都會被蟲子咬了。”
他說話也很直接的,就是想讓陳恆當砍掉枝幹的這把刀。
畢竟宗族抱團觀念,早就根深蒂固,自己動手的話,就會被別人戳了脊樑骨。
陳恆笑了,很燦爛。
他是對著鍾繇笑的,還『露』出了繼續洗耳恭聽的表情。
河東郡是在司州治下的,衛凱想清理門戶,或者是排除異己,都需要鍾繇當助力。世家豪門做事,都需要個牌坊都習慣了一手拿刀,一手拿著名義來滿口道德。
所以兩人必然已經達成了協議。
陳恆就是想聽聽鍾繇從中取得的好處,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利益。
鍾繇也笑了,還給衛凱拋了個眼神,彷彿在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就是隻狐狸,半點不肯吃虧。
“衛家的支系衛固,掌控著衛家鹽鐵買賣。人心吶,總是不會知足,他又想當家主了。為這個,將鹽鐵的利潤交給了河東太守王邑。”
呃
原來是家族內訌、兄弟鬩牆。難怪衛凱會上書給曹老大弄了個官營鹽鐵,原來是自己得不到了,就索『性』大家都別想得到了。
“某與伯儒乃故交,自然不會看著支子欺凌宗子之事發生!是故某不日將上表朝廷,請調河東太守王邑入朝為卿,斷衛固助力!”
鍾繇先是一臉正氣,馬上又『露』出了微笑,“當然,伯儒承諾家中私兵五百,可為子初攻下河東當內應。並將家中存糧兩千石,供子初攻平陽郡所用!”
陳恆還是在笑著,又問了一句:“嗯,然後呢?”
鍾繇不笑了。
衛凱也皺起了眉『毛』。
“子初,某都願出私兵五百、糧兩千石,汝還不滿意乎?”
我滿意你大爺!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你們在司州的利益,老子的幷州利益半分不提。
陳恆心裡憤憤了一句,聲音有些冷,“兩位覺得,某若領兵去河東,王邑與衛固會給多少兵,多少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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