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恆『射』死了袁術的信使,拿著帛書細細看了一遍,便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算是完成曹老大的任務了,所以心裡有些舉棋不定。
即是想領軍到壽春城外,看能不能檢點功勞;又有點怕再次的自作主張,引起曹老大的更大不滿。
“都尉,我們要不先回營地吧?”劉鵬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出來打獵找兔子,只有張仁和劉鵬隨行。
“嗯,走吧。回頭讓幾個人來把屍體處理了,免得暴『露』我們的行蹤。”
吩咐了一聲,陳恆回到營地,找來了文稷問他的看法。
文稷看完帛書後,臉上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恭喜都尉!若是袁術真的如書信中所言投奔袁紹,曹議郞必然能看到戰機!最不濟淮南郡也將歸於我軍囊中,主公對此必然欣喜!哈哈,屆時都尉因功受賞,文某就厚著臉皮上門討一杯水酒了。”
是啊,淮南郡肯定是曹老大的了。我還是安分點吧,不要多做念想了。
陳恆心裡感慨了一句,然後也笑了笑,“此戰皆依仗文司馬之力,某給主公軍報定然明言的。嗯,此間事了,我等收兵會當塗吧。”
說完,又揮手喚來劉鵬,“汝帶上幾個人,將此帛書交給曹議郞。傳令全軍,拔營回當塗!”
“喏!”
劉鵬應了聲,剛想走出帳篷,卻被扯住了袖子。是文稷。他先對劉鵬說暫等片刻,就轉頭對著陳恆問,“都尉,我等就這樣回去當塗了?”
任務都完成了,不回去還幹嗎?這天寒地凍的,『露』宿野外很舒服嗎?
陳恆抬了抬眉『毛』,知道文稷是想打著袁術找更多功勞的心思,眼神微微一凝,試問了下,“文司馬的意思是?”
“文某覺得,我等可以去與曹議郞會合,一起進攻袁術!”
額,你是去分功勞吧!曹仁帶著三千人當偏師這麼多年,還沒有過敗績呢,打個喪家之犬還需要人幫忙嗎?
陳恆嘴巴抽了抽,將手放在下巴上摩擦,口氣淡淡的來了一句,“文司馬,某的職責是配合曹議郞。”
是的,他現在也是獨領一軍當別部呢,怎麼能跑去曹仁手下聽從調遣。知道情況的人,以為是共同破敵;不知道的人,就會說陳恆當不好別部,碰到屁大點事就跑去找曹仁求援了呢!年紀輕輕就當別部,已經夠讓人羨慕嫉妒了,怎麼能留下被人詬病的機會。
此間利害關係,被陳恆不陰不陽的說了出來,讓文稷猛然驚醒。他剛就想著怎麼立多點功勞,讓曹老大好鬆口給個都尉什麼的呢,完全沒有顧及到陳恆的立場。
“咳咳。”
有些尷尬,文稷清了清嗓子掩飾,告了聲罪,“是文某欠缺考慮了,還請都尉莫怪。唉,文某就是覺得,我等忙活了好久,就此回當塗等戰果,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是啊,忙活了那麼久,終於等到採摘的時候,這時候放棄,我也是心有不甘啊!
擺了擺手,示意文稷自己沒有怪罪的意思,陳恆看著劉鵬等人臉上也有點眼巴巴的期盼,心裡就嘆了口氣,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他又想起了曹老大的“勉之”兩個字。才剛剛被警告過,又要再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叫作死。怎麼既不讓曹老大覺得我沒有擅自行動,又能撈點功績呢
咦,有了!
陳恆一拍腦門,他想到了歷史上袁術之死是在北上的路上,是曹老大排劉備來夾擊的。既然如此,他只要繼續留在壽春之北,坐等袁術經過就行了啊!
對!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