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也玩笑了一句,然後就臉上變得嚴肅,盯著徐晃的眼睛,“公明兄,你我相交也有些時日了,兄覺得恆可信否?”
徐晃聞言眉『毛』一挑,臉『色』也變得沉重。陳恆這個問題,讓他心有所悟,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定有所指。
“子初有話不妨直說,某自然是信得過子初的。”
“嗯。恆有所思,所以才問策公明兄。兄認為張繡此次追擊怪異否?”
先拋下驚人的觀點,又擺了擺手制止了徐晃的疑問,陳恆接著說,“恆知道公明兄想問為何有此疑慮。恆是想起了初次征伐宛城時,胡車兒在淯水伏擊主公之事,所以心裡不安罷了。”
徐晃盯著陳恆的眼睛有點詫異,慢慢順著思考,“子初是認為張繡賊子有所詭計?”
“沒,就是心有不安,恆這不是來請教嘛。公明兄久經戰事,定可指點一二。”
陳恆先摘清自己,臉上還配合了一聲苦笑,恭維了下又循循誘導,“兵法有云:歸師勿掩。張繡軍當時能算得出主公敗退路線,先行伏擊,堪稱算無遺策。今日反而遏歸師,如此有違兵法之舉,恆有點想不通啊,公明兄覺得呢?”
好嘛,蔫壞的陳恆,一路誘導,是讓徐晃自己推斷出張繡要來第二次襲擊的意思。
而拿陳恆當友朋看待的徐晃,並不知道對方一肚子的壞水和心眼,很認真的摩擦鬍子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應了聲,“嗯,子初之言也是道理。張繡此舉是有些講不通,彷彿前後並非一人在謀劃。”
“就是!恆也覺得如此。”
看到話題朝著期待的方向進行,陳恆馬上就趁熱打鐵的符合了聲,“唉,慚愧,初征宛城之時,恆所在之軍被西涼賊子打得全軍覆沒,是故心有餘悸,讓公明兄見笑了。”
“人之常情罷了,子初何必自嘲。”
徐晃很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聲,“既然我等都覺得此事蹊蹺,也無法定論,不如一同去稟報主公,讓主公定奪吧。”
大哥,如果能去報告曹老大的話,我還來找你幹嘛啊!再說,他也不可能信啊。
心裡抱怨了一句,陳恆臉上就『露』出個欲言又止的表情來,也讓爽直『性』格的徐晃有些疑『惑』,又問了句,“子初,可是有難言之語?”
“我等無憑無據,僅是猜測就去打擾主公,深為不妥。而且,唉”
先以常理否定,然後就感慨一聲,陳恆臉上做出了知恩圖報的虛偽,探過頭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公明兄當日仗義助恆收服軍中刺頭,尚未有報。今日恆就做個小人吧!恆不想拉著公明兄去得罪了荀參軍與郭祭酒啊。”
聽完前半句,徐晃點了點頭。但是聽完了後半句,他的眼裡就閃過一絲明瞭。
無他,只因職責不同。荀攸郭嘉是謀臣、近臣,是決策者。而徐晃與陳恆,是將領,是執行者。無論張繡來不來襲擊,他們只要把話說出來了,就是打臉、指著鼻子說荀郭兩人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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