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聽到徐晃有辦法,陳恆頓時眼睛就亮了,馬上就出聲催促,“公明兄,有何良謀教恆?”
“嗨,良謀稱不上。某若有良謀,這些日子就不會被西涼賊子弄得灰頭土臉的了。”
徐晃擺了擺手,探過腦袋來,“子初,某近日和西涼賊子糾纏,發現其統領胡車兒有點自負勇力。每次某追擊,他都親自斷後,而且不『射』殺一兩個兵卒就不會離去。”
額陳恆知道徐晃的意思了。
胡車兒勇猛過人,所以爭強鬥勇,只要有機會,他就絕對會賣弄一番。如果陳恆想殺胡車兒,就得針對這個弱點,想出個對策來。
這是唯一的機會,因為胡車兒一直都執行『騷』擾戰術,根本不和曹軍短兵相接。甚至前些日子曹老大用糧車誘敵,他都不上當。而且這個對策必須要一擊必殺,不然吃過一次虧的胡車兒絕對不會重蹈覆轍了。
想拿到胡車兒的人頭,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啊!陳恆將手放在了下巴上,來回摩擦著陷入了思緒。
“子初好生思慮,莫生急,建功立業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徐晃看他有點愁眉苦臉的,忍不住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夜『色』晚了,某該回軍營了。若是子初想出對策了,就讓人告知一聲。”
“好,公明兄慢走。”
醒過神來的陳恆,起身送了送,然後就回到自己的軍帳中陷入沉思。這麼一想,又是好些天過去了,依然沒有個頭緒。
四月中旬了,天氣也徹底回暖了。天地間一片綠意蔥蔥,地面上冒出了無數的野草,又開始演繹一歲一枯榮的輪迴。
曹老大最近也很少攻城了,因為毫無建樹還傷亡了不少兵卒。但也沒有撤走的意思,看那架勢是打算圍困到張繡軍糧食盡,等城內生『亂』了。
陳恆很苦惱,因為知道歷史上曹老大這一次徵張繡,還是無功而返的。算算日子,劉表的援軍也該來了,意味著曹軍也差不多要撤軍了吧?
但他還是沒有想出殺了胡車兒的辦法來。甚至有生出去求隨軍出征的荀攸或者郭嘉支個招的想法,嗯,只是想了想。
因為他們兩個如今頭疼的是,如何給曹老大支個招破城呢。畢竟破城擒拿張繡才出徵的目的,哪有心情來管胡車兒這個苔蘚之疾。
攻城變成了圍城,天天喊殺震天的戰場也安靜了下來。陳恆也將麾下兵馬分成三組,三班倒盯梢防衛,適當放鬆了兵卒的情緒。
出征期間,是不需要『操』練的,所以閒下來的兵卒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坐在草地上東扯西扯。今天也不例外,三三兩兩圍成一堆,彷彿是在野餐一樣。
惦記著要努力和士卒們打成一片的陳恆,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一點世家子形象都沒有的躺在地上,仰望著蒼穹之上白雲蒼狗發呆。
他的這個做派,也讓旁邊坐著扯淡的兵卒們會心一笑,覺得這位年輕的都尉,在不執行軍法的時候挺好相處的。所以也沒有忌諱他的在場,又繼續了剛剛的話題。
“唉,二狗子,你說俺們就這麼待著,回去了也沒有賞賜了吧?”
“你問俺,俺問誰去!不過想有賞賜,就得看曹司空能不能破城了。唉,這城都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就突然停了呢?”
“攻城不用死人啊!像俺一樣知足多好,求什麼賞賜!只要能再弄死兩隻西涼戰馬,吃口肉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