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子劉協車駕東遷後,由楊奉、韓暹、董承等人護衛,而河內太守張揚也數次資助糧秣,才能苟延殘喘在雒陽落下了腳跟。
但楊奉與韓暹兩人出身白波賊,讓出身士大夫的董承看得很不順眼。而且在官職、爭權奪利中董承還位落人後,馬上的,心裡就不平衡了。
先是作書引了曹『操』作為外援,不僅放了堵在路上曹洪進來,還把曹老大的精銳兵馬進了雒陽。還給了個很好聽的理由:讓兗州牧曹『操』來雒陽進貢。
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董承沒幾天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曹老大剛帶兵到了雒陽,就直接嚇跑了韓暹,楊奉也跑去河南尹梁縣駐紮了,然後被天子給了個“假節錄尚書事”的名號。
一朝權在手,名義也有了,不做點什麼的話,曹『操』都覺得對不住“『亂』世『奸』雄”的評價。
先是糊弄了幾個罪名,殺了幾個大臣,然後大手一揮,直接把天子弄來了豫州潁川郡許縣。被天子賦予權利,曹老大僅用了七天就完成了遷都,效率之高,令人目瞪口呆。
嗯,他還給了天子劉協很大面子的,將許縣改名為許昌了。自己的大本營也從兗州鄄城遷到了許昌,正式從兗州牧變成了“奉天子以令諸侯”的武平候。
而陳恆看著曹老大升官的速度太快了,覺得自己如果不表現一下的話,說不一定以後就趕不上時代的好機遇了。
因此,趁著曹老大的開心時刻,便用對歷史的熟悉刷了下存在感。
“主公,恆有言不知道當不當講。”
看著曹老大拿著大印開心的蓋文書呢,一旁整理文書的陳恆便機不可失的問了聲。
“哦?子初有何言?”
曹老大頭也不抬。
“天子車駕東遷雒陽,乃楊奉韓暹等人之功。現今天子遷都許昌,想必其二人必然心懷不滿。恆竊以為其二人雖不敢發兵攻打許昌,但必然『騷』擾劫掠其他郡縣,望主公早做防備。”
陳恆說完,便垂手恭立在側,等候曹老大的答覆。
但曹老大還是沒有抬頭,只是嗯的一聲,就再也沒有說話。
因為精明的曹老大早就想到這點了。
只不過遷都後百廢待興,他現在著手的事是打壓文武百官,樹立自己一言堂,不宜現在發兵征討而已。但也已經讓夏侯淵做防備了。
嗯,夏侯淵之前是陳留太守,但因為迎天子的關係,現在轉為潁川太守了。
但這些陳恆是不知道的,所以就班門弄斧了。
“子初所言也有道理。這樣吧,汝暫為軍司馬,參贊妙才軍機。即可出行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恆等到懷疑人生了,曹老大才很淡然的說了一聲,還直接將他踢出了自己的視線。
“喏!”
得到指令的陳恆立刻躬身而退。但出來了,就有點愁眉苦臉的。
不是哀嘆自己從權力中心被踢出了地方,而是參贊軍機這個職責。夏侯淵算是曹老大的宗室大將,當年討伐董卓的時候就以別部司馬領兵了。
他自己沒經歷過一場戰爭,就去參贊夏侯淵的軍機?這不是扯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