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曹大大有過一面之緣後,小陳恆就對未來數年的生活規劃,有了別樣的心思。
畢竟以他“想滋潤的活著”的偉大人生目標,抱緊曹阿瞞大腿是必然經歷的過程。至於是如何抱上?
當然是發揚光大他老爹陳太公打蛇隨上棍的優良傳統咳咳,不對,是風度翩翩的世家儒雅風範,有事沒事的在曹大大面前刷個存在感,先混個臉熟嘍!
等到老曹同學起兵反董或割據兗州的時候,帶上烏堡裡的錢糧舉族投靠過去。到時候,事業才開始草創的曹大大,就算看不上小陳恆,也拒絕不了陳家兩百年積攢的家底吧?
哈!完美,只要時機找對了,未來美好生活就水到渠成!
小陳恆在心裡臭不要臉的自得了一番。然後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慫恿陳太公帶他去回訪曹大大。
陳家在陳留郡己吾,曹家在沛國譙縣,還是隔了不少距離的。好吧,主要是小陳恆才九歲,這個年紀陳太公是不會帶他去那麼遠的地方溜達的。
找什麼理由去呢?
說仰慕曹老大的做官口碑?不行,大漢朝的好官多了去了,遠的不說,蔡邕不就還在家嗎!
說想去學習下曹老大破黃巾的實戰經驗?更不行了,就連上自家烏堡的城牆看了一眼黃巾都被訓示!
唉,好煩惱!
很快的,小陳恆就不再煩惱,轉而變成了煩躁。因為他的小九九全部被劉宏大帝泡了湯。
中平三年,公元1八6年,曹老大才辭官一年,就被朝廷徵為都尉,帶著“秋夏讀書、冬春『射』獵”的慾求不滿,走馬上任去了。
更讓小陳恆煩躁的是,連帶他刷士林聲望的蔡邕,也一樣再度回雒陽當官了。
還帶走了小姐姐蔡文姬,和另一個女兒蔡貞姬,就是三國末期大神羊枯的老媽。至於蔡邕另一個小孩子,夭折了
合著一算,小陳恆從公元1八5年到1八6年的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天天被圈養在烏堡裡當造糞機器。
光陰似箭,小陳恆又繼續清湯寡水的浪費兩年時光後,時間來到了公元1八八年。
早春的天氣依然寒氣『逼』人,光禿禿的樹木也半點綠芽也欠奉,依然輕如柳絮的雪花隔三差五便揚個把時辰,讓人的心情隨之變得寂寥。
已經十二歲的小陳恆,披著狐皮大氅,和同樣披著厚厚兔皮大氅的小高柔,並肩走在陳留郡的郡城內。兩人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壯碩家丁護衛,其中以典韋的身體最為顯眼。
是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陳太公已經適度放開了對小陳恆的自由限制,至少來郡城內溜達溜達就很爽快的點了頭。
小高柔是這兩年和陳恆成為小夥伴的。
自從很會做人的陳太公給高家送去一套尚書後,高柔的老爹就秉承士族之間禮尚往來、勾三搭四的生存法則,每一次從蜀郡寄回家裡的土特產,都不忘給陳家帶上一點。
而代替出仕在外的父親給陳家送來禮物的,小高柔就是不二人選。一來二去的,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屁孩就慢慢熟悉了。
高柔也是大神之一啊,未來可是歷經曹魏五代君主的重臣!
或許是帶著小高柔的未來期待,又或許是身邊同齡小夥伴不多的原因,小陳恆對小高柔很友善。慢慢兩人就臭味相投,成了郊遊踏青、牽狗架鷹、湖畔賞雪的老鐵。
陳太公對此大力支援。孩子總是要長大的,未來總得要自己撐起一片天地的。到時候萬一遇上了難關,有個小夥伴幫扶一把說不定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傳承了數百年的世家大族嘛,眼光都會看得遠一點。
而且如今的陳太公已經過了花甲之年,身體是越來越差了。無論冬春之際,還是夏秋之交,身體都沒有舒坦過,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僵。
“唉,恆兒,你要快點長大啊,為父怕是撐不了多久了。”陳太公每天看到兒子依然青澀的臉龐,都會暗地裡嘆息一聲。
小陳恆對老父的嘆息是不知道的。也許是十幾年的童稚生活,讓他慢慢適應了這個年代,他現在就和小高柔聊得很開心。
“高柔兄,等下到了我家的酒肆,我們偷偷喝一杯如何?”
“不妥。《禮記·中庸》有云: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陳恆兄,你我雖尚未及冠,但也應君子慎獨,豈能貪杯”
比起小陳恆的叛經離道,小高柔一直都是個士族教條主義的好孩子,立即就出口拒絕,還引經據典的勸說小夥伴。
“沒意思!你阿父在蜀郡呢,又不會知道。”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陳恆打斷了,“再說了,我們就是飲一盞而已,又不是褻瀆了孔老二!”
“兄怎可如此稱呼聖人!”小高柔一下子就激動了,“我等學問皆是傳承於聖人之說”
“行了行了,不喝了還不行嗎?”小陳恆又沒等他說完,就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年紀小小就食古不化,將來必是皓首窮經的酸儒一個!”
對小夥伴的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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