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當即呵斥道:“八戒收斂!”
國王才恢復了幾分人色,再問道:“第三位高徒,因甚皈依?”
沙僧合掌道:“老沙原系凡夫,因怕輪迴訪道。雲遊海角,浪蕩天涯。常得衣缽隨身,每煉心神在舍。因此虔誠,得逢仙侶。養就孩兒,配緣奼女。工滿三千,合和四相。超天界,拜玄穹,官授捲簾大將,侍御鳳輦龍車。
也為蟠桃會上,失手打破玻璃盞,貶在流沙河,改頭換面,造孽傷生。幸喜菩薩遠遊東土,勸我皈依,等候唐朝佛子,往西天求經果正。從立自新,復修大覺。指河為姓,法諱悟淨,稱名沙僧。”
國王見說,多驚多喜。喜的是女兒招了活佛,驚的是三個實乃妖神。
正在驚喜之間,忽有正臺陰陽官奏道:“婚期已定本年本月十二日。壬子辰良,周堂通利,宜配婚姻。”
國王道:“今日是何日辰?”
陰陽官奏:“今日初八,乃戊申之日,猿猴獻果,正宜進賢納事。”
國王大喜,即著當駕官打掃御花園館閣樓亭,且請駙馬同三位高徒安歇,待後安排合巹佳延,著公主匹配。眾等欽遵,國王退朝,多官皆散不題。
又說那陸寅一路疾行,先回兩映山,帶上羅剎女和張寧,又折返方向向那東勝神洲飛去。
三人立在雲頭上,羅剎女靠在陸寅心頭,張寧站在一旁,看著左右。
陸寅隨抱著羅剎女,也不遠冷落自己的徒兒,問道:“張寧,你法術神通如何了?”
張寧面露慚愧,道:“慚愧,法術倒是精通,可那神通之流,實則困難,如今而言,只會兩三個。”
“嗯,且說說。”
陸寅慢慢點頭。
這神通一流,講究的是天賦天資,陸寅就是把這些神通秘訣散播滿西牛賀洲,能有三個人學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張寧微微頷首,道:“呼風喚雨自不用說,五雷正法倒也堪堪入門,餘下的,便是師傅的看家本領,三昧黃風了。”
“其餘如法天象地,五行大遁之類,弟子,弟子實在困難。”
陸寅點頭又搖頭,笑道:“無妨,無妨,你會這三招,已經是時間難得,更別提還有師傅的三昧神風,也足夠行走四周了。”
“不過,既然五行不通,你也該學一遁法,日後鬥法上下,也好有個法子腳力。”
張寧重重點頭,“弟子對火遁還略有心得。”
陸寅慢慢點頭。
張寧的資質已經很好,她體內真的有黃龍之血,加上各種天材地寶,能學會這三大類,已經遠超常人。
至於以後如何,那就看她的因緣際會了,反正法門不缺,從師傅黃角大仙到自己,都不是個摳門的,想學就有,能不能學會另說。
懷中的羅剎女看張寧有些興致不高,便對陸寅道:“相公,這你可就看錯了。”
“你這弟子每日練功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資質一流,可能就是沒有名師教導的原因。”
“我修為不高,姐姐又太忙,還是你親自教導為好。”
陸寅一愣,隨即微微點頭,道:“好,也怪我沒有親自教導了。”
羅剎女給張寧遞了個眼神,這才靠在陸寅懷中不在言語。
張寧雙眼中多了幾分色彩,心情也好了許多。
陸寅心中輕笑,這羅剎女性格和前世書中記載可真是不同,當然,也有其他原因。
或許是因為修羅族的敗落,自己父親的背叛,以及修羅教主的醜陋,讓她發生了改變。
她變得對陸寅越發溫柔,像是一潭熱泉,陸寅只要靠近,就會走不脫。
但對其他人,就比較冷漠了,連陸寅的七個妹妹都有些不太親近,反而把這張寧當親人看待。
兩人中是否有過交談,陸寅不知道,但這樣也挺好。
陸寅又親了羅剎女一口額頭,羅剎女輕輕的拍了陸寅一下,把臉埋在了陸寅胸口。
張寧雖然羨慕,但目光也越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