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衍一路跌跌撞撞跑出來,直到站在烈日下被暴曬,宋淺淺才終於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薄立寒剛才的眼神太嚇人了,還有她走之前薄立寒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要不是深深不喜歡別人碰她的獵物,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四年來薄立寒一直沒有對自己動手是因為許深深?
因為要讓許深深親自對付她,所以才留著她到現在的嗎?
那之前自己的一腔愛慕又算什麼?
笑話!原來她宋淺淺只是一個笑話!
恨意像是潮水一般撲面而來,將宋淺淺整個淹沒。
不甘心!她不甘心!
為什麼許深深能得到薄立寒的愛?為什麼她這麼努力薄立寒卻始終視而不見?
只要是許深深的她都要搶過來,無論是許建安還是薄立寒,最後都只能是她的!
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越洋電話出去,“我需要幫助,像四年前一樣。”
電話那頭男人陰鬱的聲音緩緩傳過來:“再次合作愉快,許小姐。”
宋淺淺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而對方喊她許小姐也讓她萬分的愉快。
她不是什麼宋淺淺,她是許淺淺!許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遺產轉交協議簽署的非常順利,薄立寒半點異議都沒有,很爽快的在合同上籤了字。
拿到了合同,許深深的心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加上了卻了四年來的一樁心事,心情都輕鬆了很多。
從聖衍出來,許深深提出要請傅修還有萬錫元吃飯。
萬錫元拒絕了,說是前兩天有個案子,他很感興趣,所以要去律師事務所看看。
而傅修也表示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下次再說。
雖然兩人都拒絕了自己的邀約,但是半點不影響許深深的好心情,她自己跑去吃了頓大餐。
這邊告別了許深深的傅修又回到了聖衍薄立寒的辦公室,推開門,果然見薄立寒像是一個遲暮老人一般呆呆望著窗外。
“薄立寒,你怎麼了?”傅修連問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剛才籤合同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勁了,薄立寒好像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但是以前吧,他還能靠著y國那群人傳回來的照片吊著命,可現在看著怎麼好像連命都不想要了?
“剛才你和深深究竟談了什麼?”坐到了薄立寒的對面,傅修忍不住發問。
他真心覺得自己一個母胎soo男快成了這兩人的戀愛顧問了。
“深深說,他不恨我了。”再次開口,薄立寒的聲音啞的厲害。
傅修不解:“這不是好事情?深深不恨你的話,你就有機會了啊。”
“呵呵~呵呵呵~”薄立寒突然大笑了起來,最後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之中。
不好!
傅修衝上去直接一個手刀砍向薄立寒的後勃頸,但還沒得手就被薄立寒一掌劈開。
“你怕我還會發瘋?”薄立寒臉上依舊掛著嗜血一般的笑容。
不是怕,是你已經發瘋了好不好?
傅修膽子小,當然也不敢直接把這話說出來。
“你這樣子和四年前深深被拐走之後一樣,不不不,比那還要恐怖。和你知道宋淺淺偷了你的邀請函跑去深深生日會一樣。”太可怕了!
當年薄立寒發癲的情形他還歷歷在目,當時薄立寒受了重傷手上和腿上的筋脈都斷了,所以沒人敢告訴他宋淺淺跑去許深深生日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