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幾個徒弟的不瞞,但他內心還是很喜歡許深深的,不想自己的徒弟和許深深鬧得太難看。
因此南宮戰出來打哈哈,“哎呀,許小友,你這話言重。我這些徒子徒孫平時還是很認真的的。天天五點就起來練晨功了,絕對不會放鬆自己。”
“我說的安逸,指的不是你們不努力。要是不努力,你們也不會堅持到現在。”許深深也明白南宮戰的苦心,順著他的話解釋了一番。
“這……小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南宮戰也懵了。
他總覺得這位許小友比他已經仙逝的師父還要難懂,說不參加比賽吧,但是願意來指導他們。
說他們學武安逸吧,卻又不是說他們不努力,南宮戰覺得自己腦子都有點用不過來了。
“剛才我和安澤交手,能很明顯看的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近身交戰過了。就算是有對打,也是那種點到即止的友好交流。”
許深深看向南宮戰,追問道:“南宮館長,我知道。你們這個武館每天會進行多少次的實戰演練?輸贏的獎懲制度有制定嗎?平時會和武館外的人進行比賽嗎?有去其他武館學習過嗎?”
幾個問題一下子就把南宮戰問的啞口無言,“這……大家平時對練哪裡需要這麼拼命啊。還有什麼獎懲制度太誇張了吧。和其他武館交流的比較少,畢竟t城也就我們一家。
其他城市的,我們一年也會去幾次。不過他們比我們的水平還差,唉~”
南宮戰搖頭,說到這個他的心更痛。
不僅僅是t城的武術人才,而是整個h國的武術人才都在凋零。
“平時點到即止,那你怎麼能判斷自己的學生實力究竟有多強呢?不要說老師,學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這樣正式比賽的時候,又怎麼能發揮出自己所有的實力呢?
輸了贏了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全靠一腔熱情在撐著,漸漸也會疲倦的。培養興趣和愛好最好的方式就是能在其中有所得。”
許深深指了指圍在這裡的徒子徒孫們,聲音不小卻異常地振聾發聵:“南宮館長,您看看他們,已經多久沒有獲得過肯定了?就算在國內贏了又怎麼樣?最後去到國際上還是打不過。被人罵被人唾棄,你讓他們用什麼來堅持?”
南宮戰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徒子徒孫,因為這些年的受挫,他也很久沒有關注過這些徒子徒孫們的想法了。
今天這麼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這麼的陌生,想當初他們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可現在看看,滿臉疲憊。尤其是許小友說完這些話之後,不少人眼眶都紅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大家累了,心裡更是委屈。
“至於武館之間的交流,我原本想問的是和國外武館的交流。畢竟他們現在正在慢慢崛起,應該好好去學習一下他們的方法。
不過還有一個月就要比賽了,現在去說這些也已經晚了。但上面的兩點,我們還是能改進的。”
“對!我們還來得及!”南宮戰瞬間就充滿了信心,“許小友,這個武館我就交給你了。我這些徒子徒孫也交給你,你按照自己的方法來,老夫絕不會置喙。”
南宮戰不知道一個月,許深深能把這些人訓練成什麼樣子,但是她確實是看到了根本的問題所在。
就算這一個月,他們沒辦法取得很大的突破,但只要慢慢改進,以後應該也是有機會重新站在武術大會的領獎臺上的。
許深深掀開邊界上的防護繩然後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有南宮館長這話,事情就好辦了。”
“今天先做一件事,兩兩抽籤對決,輸了的人,負重跑20公里。”
許深深的話音落下,武館裡瞬間只剩下倒吸氣的聲音。
甚至有些年輕氣盛的已經忍不住抱怨起來了:“不就是打不過嘛,居然要懲罰的這麼嚴重,負重20公里是要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