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些誤會……”兩隻阿拉斯加的聲音顫了顫，身子整個僵立在了那裡，甚至連向後退的機會都沒有。
它們身為妖，的確有著自己的高傲和自尊。
若是別的神，它們或許還有逃跑的機會，但是面對死神，它們知道連這個機會都是沒有的。
死神所掌管的是死亡，人也好，妖也好，都是畏懼死亡的。就算生前的能力再大，力量再高，等到死亡之後到了冥界，那才是真正由死神說了算的地方。
“誤會？我剛剛聽到的是誤會嗎？”裴馨寧輕輕地問道。
她的手輕柔地摸了摸琉璃的小腦袋。她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變化，卻讓對面的那兩個身影的心臟猛地一顫。
“真的是誤會。”
“那就趕緊走吧。”裴馨寧揮了揮手。
她並沒有想要計較什麼，她跟妖一向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對於妖，她也不想跟對方有太多的牽扯。
她的那一句話就像是一個特赦令，突然解除了那兩隻阿拉斯加的僵直的狀態。兩道身影突然化作流光消失在了眼前。
小小的貓兒輕輕叫了一聲，目光卻並沒有看著她。
“小傢伙，它們走了之後就輪到你了。”裴馨寧用手點了點琉璃的額頭。
小小的身影頓時也僵硬了不少。
裴馨寧的出現是幫了它沒錯，但同時也意味著關於它的一些事情她就算不知道也是有所感覺的。
它之前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夾雜在死神的中間，與它而言怎麼也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我……”琉璃張了張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如何開口。
“嗯？應該在公寓裡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呢？可別跟我說是散步，我想我還沒有傻到那個份上。”裴馨寧的語氣還算平靜。
她其實是知道它跟朧月是見過面的，它身上的朧月的氣息就算想要可以隱藏，她也能夠感覺得到。
空間的變化並不只是能察覺出事物存在與否，對於一些看不見的變化也是有所察覺的。
她相信朧月不會害她，但她依然並不是那麼想要躲在誰的身後。她們想要做什麼，或者說計劃著做什麼她很想知道。
“……我沒辦法說出來的。”琉璃“喵”了一聲，第一次慶幸自己之前有先見之明。
“那麼讓我猜猜，恐怕因為朧月的緣故，我就算想要檢視你的記憶也是不可能的了。”
裴馨寧聽它的語氣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多年的相處讓朧月是瞭解她的。想要讓人開不了口辦法實在是多得很，只是會不會用罷了。
琉璃沒有出聲，只是乖順地用小腦袋蹭了蹭裴馨寧的手臂。
裴馨寧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朧月……嵐……段珩……他們到底在瞞著她什麼？
三個都是她最親近的人，所以她才會這麼在意。
“你現在這麼有時間，或許是朧月答應你什麼了？關於你的主人？”裴馨寧猜測道。
否則對於琉璃而言，恐怕也不會冒著風險瞞著她做事。要知道她才是這片轄區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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