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種看似換命的合作關係事實上並不穩固，每一個人從一開始都在考慮自己的利益，至於其他人？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本身他們聯合在一起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自己謀求好處，能夠成功最好，若是不能，自然也不想別人牽連到自己。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會回來找妍，或者想殺了那個靈魂，必然是有著對他們而言很重要的作用。
否則的話，要知道，外面本轄區就有幾個死神尋找他們的蹤跡，這樣回來甚至主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實在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此時的妍死死地盯著那個人，她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雖然不覺得對方能夠為自己幫忙，卻沒想到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看來他說得對，你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能相信。”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從一開始就明確地說過了，我們之間都是交易，所以沒有必要去擔心別的因素，只是看起來我們的交易是無法完成了。那麼，我取回我的投資也沒有什麼不對。”沙啞的嗓音低低地說著，依舊緩慢，卻讓對面的人握緊了手中的鐮刀。
“當初我是怎麼成為死神的？那個時候你又是怎麼說的？”妍說著，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嵐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雖然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但那一瞬間氣息上的停滯，在他身邊的裴馨寧還是感受到了。
妍是怎麼成為死神的，幾乎沒有人知道，她自己自然也不會輕易地說出來。但是從她之前對他的做法來看，他的心裡倒是隱隱有些猜測，只是並沒有證據。
更何況，想要打敗死神，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否則，神也就沒有什麼可驕傲的了。
人和神的區別若是這麼容易就能夠被打破，那他包括其他死神便會處於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除了來自規則的威脅，還會加上來自人類的……
“是你幫她成為死神的？”嵐在句末語調微微上揚。這些年來他都很想知道妍是怎麼知道如何成為死神的，現在看來，是有了答案了。
“我明明是跟這個丫頭說話，但是你們的問題真多，我該先回答誰呢？”那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疑惑，黑袍下的容顏不知為何彷彿透著一絲詭異。
那道身影此時就站在狹小的空間的另一端，彷彿伸手就能夠觸碰到，但他們卻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或許能夠輕易地阻止他，但想要抓住對方，還是要費一些功夫的。
緊接著，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當初說的話並沒有騙你啊，你看，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死神不是？我當年是費了多大的功夫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結果而已，何必在乎過程？”他這麼對妍說道。
緊接著，他轉向了另一邊：“沒錯，是我幫她成為死神的。怎麼？你能夠讓那個小丫頭成為死神，我為什麼不可以？況且冥界最終也承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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